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又赶上周末，老外中介都放假了，只有我们中国的中介还上班。昨天约了春秋旅游的小刘今天看房。
吃过早饭，我们先去看了第一家公寓。这家公寓位于Gracia区，离我们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小刘，32岁，上海人，来欧洲已经十多年了。之前在法国留学，毕业后来到了西班牙，会说法语和西班牙语。他已经拿到了西班牙永居，所以现在基本上也不怎么回国了。他在这里买了房，接了父母过来，老婆刚刚生了个女儿。
小刘是骑着摩托车过来的，风尘仆仆，一见面他就说公寓在顶楼。这幢楼夹在别的楼中间，细细窄窄的一条，上楼的时候我猜想着公寓的面积。
一进门，果然是一间十分小巧的公寓，只有20平米，但却有个5平米的露台。宽先生一下子就被露台吸引了，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很远，层层落落五颜六色的楼房，还有对面露台上正在聚会的一群年轻人。
这个公寓让我想起两年前在东京住过的一间MINI公寓，也是一进门就上床，甚至连行李箱都打不开。不过，这间公寓似乎比那间大一些，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和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
房间里一面墙的镜子，还有个顶到天花板的大衣柜和一个比较矮的衣柜，在本就不大的空间占据着不小的一块空间，空余的地方将够放一张双人床。
见我对这个小公寓不太满意，小刘决定带我们再去看看位于Sant Andreu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出了巷子直走，再往左一转就到了主街上。要看的公寓离这边4.3公里。我们出门办事，除了走就是打出租车，今天我们想试试坐公交车。
巴塞罗那的交通四通八达，相当方便。各种交通工具都有：出租车、地铁、公交车、小火车、摩托车、自行车。
恰巧路边的L5正好到公寓所在的Sant Andreu区，我们不知怎么买票，站在路边查了半天。
一个等车的中年男人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他告诉我们，现在疫情期间需要扫一下车上的一个二维码，注册后就可以线上购票。
正说着车就到了，男人让我们和他一起上了车，他说他可以帮助我们如何操作。
我扫了码，有西班牙文也有英文。翻到英文那一页，需要注册，还需要绑定信用卡。我问那个男人，就算付了钱怎么拿到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看到每一个人上车时都拿着纸制票刷了一下。
男人说线上买不行，可能还是要去售票窗口。一听这话，我有点不知该怎么办。司机不收钱只管开车，如果下车等于我们逃票，留在车上又不知道怎么付款。
男人凑近我跟我悄悄地说，不用担心没人会查票。看我有点着急，他安慰我说没关系，让我们一直坐到我们的站就可以。我问他如果司机问起来怎么办，他说他可以跟司机解释，还一再说没有人会问的。换句话说就是我和宽先生可以坐蹭车。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坐了一站后就下车了。
我们还是打了车，等我们乘坐的出租车到达公寓门口时，小刘已在那里等我们了。
据小刘介绍，Sant Andreu这个区住的很多都是老人，不像我们住的Gracia区大多是年轻人，但这边住起来会很安静。
正值下午，阳光正好照进房间，把房子照得很是明亮。房子装修得有些简易，两个卧室里每个卧室各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客厅里有一张餐桌，厨房和卫生间很大。宽先生又被这间公寓的阳台吸引了，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峦。
我与宽先生的想法产生了分歧。我不想刚到巴塞罗那就住在这么一个安静的老人区。另外，房间里的布置也不太像个家，像学生公寓，客厅里连个沙发也没有。这边很多中国房东的房子都租给留学生，每间卧室可以租到三、四百欧，有的租的更多，可以租到五百多欧。
见我不太喜欢这个房子，小刘又说带我们去诺坎普球场那边的Le Corts区再看一套两室一厅。从Sant Andreu到那边大概有10公里 这个距离在巴塞就算比较远了。
Le Corts区是新兴的富人区，这边的交通不是特别好。地铁离得比较远，楼下只有一趟公交车。今天是周末，街上的门店大都关门了，看起来很是安静。
这是一幢典型的中产阶级公寓，两室一厅，装修和布局看起来中规中矩，没什么特点。有客厅、主卧、客卧，厨房，卫生间，洗衣间、储藏室，还有个小小的阳台。房子像个迷宫，曲里拐弯地，一个房子套着一个房子。
宽先生一下子就给否掉了，他说这个房子看起来有些诡异，最重要的是没有景观，房间的小阳台正对一家人的房顶，而且欧式的装修风格也老旧，光线也有些暗。
两个公寓的价格一样，都是800欧，押二付一，再付一个月的中介费。宽先生执意想要Sant Andreu的那间公寓。
小刘说房子都可以签短期合同或长期合同。这里的短期合同是11个月，长期合同可以签三年，每年房租上涨50欧左右。三年合同可以住满一年后解约，不扣押金。
我们跟小刘说我们想半年后回国两三个月，他说这里的非法侵占很严重。如果离开一段时间没人住，房子空着就会有被侵占的风险。
西班牙去年一年发生了7000多起“非法侵占”，有专门的人会盯着哪个公寓长期没人住。这些人就会撬锁，然后堂而皇之地住进去，在里面开始过日子。如果他们在里面待着超过48小时，房东无权赶人，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没用。房东只能打官司要回房子，而官司一打就是2年。这2年间，侵占的人仍然可以住在里面，房东不仅收不到一分钱的房租，还要为这些人交水电费，因为水电费登记的是房东的名字。如果房东实在等不及，这些人就会索要1万欧元后离开。
小刘给我们讲了一件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东北籍房东的房子被摩洛哥人非法侵占，东北房东找了四个人过去与摩洛哥人理论，根本没有动手，结果摩洛哥人报了警。警察来了，摩洛哥人说东北房东威胁他们。警察不仅没把摩洛哥人赶走，反而把东北房东抓了起来。后来摩洛哥人起诉东北房东，东北房东赔了1万欧元才被从公安局里放出来。出来之后，房子仍旧要不回来，需要诉诸法律，最后东北房东又付了1万欧元才把房子要回来。
警察问这些非法侵占者为什么侵占人家的房子，他们说:“我们想过好的生活。”这条奇葩法律如今已经成了西班牙的一个顽疾，房东人人自危，房子就算搁着也不愿意出租。
我们担心租的房子回国几个月被侵占，到时真的会很麻烦。我们跟小刘说回去再商量商量。
一个公寓他喜欢，喜欢那个可以看风景的大阳台；而我更喜欢Le Corts的这套公寓，因为这边是富人区，相对来说更安全。
【无戒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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