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此前的农场劳改过程中肯定遭遇过“生死劫难”!
“‘不错!你还是活过来了。’他认为我能够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他有权分享我的骄傲。”这“生死劫”成全了劳改队医生的真心夸奖;
“‘等等。’另一个年纪较大的炊事员擦着湿漉漉的手走到窗口,探头看着我,‘你狗日的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个吧?’……‘你真他妈的不易!’果然,他从窗口旁边的笼屉里拿起一对昨天剩下的稗子面馍馍,拍在我像鸡爪般的手上,‘拿去吧!’”这“生死劫”成就了粗口炊事员的暖暖善意;
“我身上酥酥地痒起来了。虱子感觉到了热气,开始从衣缝里欢快地爬出来。虱子在不咬人的时候,倒不失为一种可爱的动物,它使我不感到那么孤独与贫穷——还有种活生生的东西在抚摸我!我身上还能养点什么!”这“生死劫”成为了劫后余生的“我”的真切感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冯姐姐说严歌苓的《陆犯焉识》中主人公陆焉识总让人想到张贤亮,应该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张贤亮为原型的,我颇以为是。)
字里行间,我们看不到牢骚、抱怨,看到的是他(主人公章永璘)和他(作者张贤亮)对生活无尽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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