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流浪地球，下午流浪宛城 ——益博社会工作正月十

上午流浪地球，下午流浪宛城｜益见

2019年2月17日，阴，周日

一直持续的低温冷冻天气，让春天的角色沉寂起来，不过时间的刻度下，万物都在一个行动，眼看着院里那一树灿烂的腊梅闹潮到零零碎碎的凋零，而地里不知名的小草已经梦芽。把昨天一天的事，记录整理好，已经是快九点了。一个想报考社会工作的朋友来电话，问我有事没有，我说上午已经答应少赞约着一起去梅溪路看流浪地球，恐怕没有时间。

下楼梯的时候，开门就遇到楼下的勾叔和阿姨带着礼物，说去过年去看勾阿姨的舅家。勾老师说着笑舅家还是需要走动，这是风俗，也是一个前年传承的路数，里面包涵的东西很多。老两口精神矍铄，头发都白了，但热和人，我说帮忙他们拿东西，两位老人忙说不用不用。七一路的雪松算是冬天最出彩，而梧桐树叶和青白的树皮也是一个仰望天空的好季节，游园里的老人还在跳着舞，这是九点多。

很少去看电影，一年也就两三次。流浪地球爆了那么高的票房和赞誉，像我这样的人，很少去思考电影给我的力量，但据说这部电影有中国智慧。往往是这些特立独行的人，刘慈欣，我曾有一本他的三体，自己没有看完，但里面有很多有思想的东西，能给人以共鸣，但盛名之下，人们都会去看热闹。这也让我想起二月河，高中毕业，执拗于自己的优势，变成坚不可摧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的大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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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红电影院，现在改成萤火虫电影院。更现代，巨幕，还有各种声光电技术，看起来高大上起来。说的九点四十，其实开始就是十点。因为看电影少，3D戴个眼镜，更是眼睛盯的时间长了流泪。画面震撼，富有亲情，有有一些时尚元素的切入。我时常从聊斋志异里找一些人们对生活的想象。而科幻变成了人们对一些外力的过渡依赖，那些基于常识的设想，用以扑捉人性的光辉。情节有些还没看懂，但是两句话我记得情，北京公交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因为整个宏大场面配的画外音就是这几句。还有就是朵朵说的希望话，最后还是班长说的对希望是想钻石一样宝贵的东西。这些话蕴涵着深刻人生智慧和生命哲学，守规矩，向善良。

中午走在路上，看着日益临近的元宵节，灯笼多了起来，中州路文化路口还不时有穿着舞狮子服装的人在门店前表演。我去武侯路木材公司院里看看有没有新发现，只看见几个鸟儿在残破的二楼鸡圈顶上飞起。一堆堆原木边上有几条狗，榆树的芽鼓腾腾的，没有淘到可意的书，只好悻悻而归。路上人少了，小铁路两边的空隙里都停满了小汽车。

下午去孙家楼的时候，我是从七一路过去。市医院边的幸福里小区正在维修收尾，南寨根道口空落落的散落着几个石条。从朝山街到新街口，一个开着的小商店，门口一个长者正在看电视。我走进问问是不是老户，他说算是老户，当我问到丝织业绸缎庄的问题时候，他告诉我才落户在此三四十年，好多事还真不清楚，可到南寨墙根看看。我循着新街去找老辈曾经开过纺织厂的行紫振，敲几次门，没人应腔，估计是出去了。我拐入天妃庙，西边大门锁着。正门有几个妇女在买香表，从正堂去，几个道士正在叠贡纸。我告诉来意，想问一问闽人与天妃庙的关联。一个年龄十七八岁，面目清秀，披着黑风披说这要问我师傅。顺着东边小道，进门一个小房间里，见到了张宇真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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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陋的两间房，一间供奉诸神，一间住宿兼接待。之前未曾谋面，只是去年和吴庆洲教授、李炎老师一起来过，看看南阳天妃庙，也叫妈祖庙。因为和杨文磊熟络，他对闽营人的探访与思考，可以说南阳乃至全国，实地去一个一个做的，没有第二人，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天妃庙或与他说的闽营人不无关系，这就是一桩悬案。但可以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这于康熙年间黄廷部屯垦南阳有关。说起黄廷，可能有人会感到陌生。不过，说起黄廷的“上司”郑成功、郑芝龙，人们可能就耳熟能详。据史料，黄廷的一生大约可以分为投身郑芝龙帐下至1646年首次降清、跟随郑成功助其反清复明、在郑经袭位时期效力郑经至1664年再次降清后率部北上屯垦南阳等几段。乾隆二十年(1755年)蒋光祖撰《邓州志·武胄·武功》载：“黄廷，字华明，福建人。明末聚兵海上，唐王封为永安伯。投诚本朝，封慕义伯，屯长乐。康熙七年，迁廷于邓，带领本标兵丁垦荒，因家焉。”刘献廷《广阳杂记选》“黄廷”引“涵斋言”称，黄廷是漳州人，“于康熙二年以五千铁甲投诚，封慕义伯；后令其开垦于邓州。”

邓州黄氏和“闽营人”后裔世代口口相传，黄廷的降清乃出自民族大义，“率十万将士归清”，奉诏赴京，在寒冬腊月天，行至卢沟桥待命。清廷为防其“功高盖主”、降军哗变等，急发命令，阻其北上。黄部于是奉旨南下，沿途“撒豆儿似的”疏散各个分支部队，随处屯垦，而黄廷的“五营亲兵5600余人”则于腊月二十四抵达邓州，因没赶上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于第二天补过。在南阳七县乃至河南全省的“闽营人”后裔聚集地，至今仍保留着与众不同的腊月二十四“过小年”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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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邓州，还有南阳市和所属的七县，杨文磊老师田野调查的触角延伸到泌阳、舞阳、叶县，这些曾经归南阳府辖的地方，都有闽营人的足迹，要么是地名，要么是风俗，要么是家谱，总有一个线索黏连在一起，就像陈东风老师说的那样，小寨、大寨的闽营人很多。

正好就这个话题跟张宇真道长求证。张道长说天妃庙从记载上看应该是官办，康熙三十七年，主要要几个说法，一是天妃林默娘是小西关人，一个是说一群船运人被雷电击倒醒后在南阳白河码头。传说无从考证，但口口相传也是一个历史佐证。我说，特殊事件，相同时间，相同信仰，这些相通关联不得不让人们去思考。张道长说，也有这些议论，但历史变迁，求证只能找到追根溯源了。

窗外是残破的天妃庙院落，这里面有庙、文物、民宗、房地产商、房管部门等多个利益问题纠缠，张道长也是不置可否。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叹息四小院里的红庙，说到鲁班庙的荒唐事，叹息中有无奈也有不舍。道长看看屋里的监控器好像有急事，我就先行告辞。又看看门口那个砖雕河清二字，张道长说应该还有海宴，才算对称。一个小道士，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出去，一个年龄相仿的去追去了。天妃庙门口一个蓝条幅上写着党员干部非因公禁止入内，未成年儿童禁止入内的警示牌。在门口，我说到丝织业绸缎庄。张道长说三皇庙是丝织业、医界两行兑的钱修的庙，里面三皇神胎一直未塑。后来为了祭祀纷争，一直没有起色。现在老板们都想盖高楼可以多卖钱，住户也不满意。但是这些东西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规划才好，怎样保护利用。不是什么事都抬法律，没有一点灵活，保护也最终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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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道别，我才看到冯秋留言告诉我曾在王府山见到过一块“南阳县正堂严禁丝织机匠叫歇碑”的残碑，光绪时候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就是严禁机匠为涨薪罢工。我知道南阳柞蚕生产和丝绸纺织在清末民初在全国规模都比较大，专司其业者不下万家，故有“机杼之声不绝于耳”之说，据说仅南阳市就有小西关就有一千多家，镇平石佛寺、方城拐河都在上千家，在加上南阳府二州十一县更是不在少数。南阳丝织业繁盛，雇佣关系形成，劳资关系紧张，严禁机匠叫歇碑为此提供了有力物证。

我看到于此有关的只有苏州有一通叫歇碑。正堂是当时南阳县丝织业机户的聚集之处和机匠觅取生计的场所，相当于今天的劳务市场。“叫歇”即现在说所的罢工，清代丝织业的生产组织形式是机户出资经营，机匠记工受值，因此处于弱势的机匠常受到机户的欺凌甚至解雇。为了自身的利益，南阳县一些机匠被机户解雇。机匠生活无着，于是联合起来倡立“帮行”等行会组织举行罢工，要求增加银两。光绪年间，由南阳县正堂裁决，勒石立碑，严禁机匠倡为帮行齐行叫歇勒加银两。这应该成为南阳丝织业绸缎庄发展的重要例证。

老年人社会参与之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趁着间隙，我给赵淑霞老师打电话，年前她告诉有时间带我采访一下南阳老拳师徒弟曾获得省猴棍金奖获得者，很有名望。接通电话，赵老师说说元宵节前事多，节后吧，他住在长江路龙王庙，这会正在教孩子们练武。我只好顺路去看看老鳖坑附近的一位老先生，天寒地冻，人们都猫在屋里，很少有人出来。文正街空无一人，李升恒翟文喜老师的门都锁着。想去福音堂找一下李牧师，母亲曾在此受洗，遗言还有些话，我要告诉李牧师。但去后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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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对面天主教医院的房子新修以后看起来整洁新鲜，原汁原味的保存了原来的风貌，红柱子，十字木架玻璃红漆木门，用高粱杆掉的顶和隔断。站在用青石条修建的楼梯，站在二楼远眺，西面的房顶和后面的房子俨然一体，成为近现代医院也是医务社会工作在南阳的初始。这里面有南阳现代医院的先行者。接到潘素玲老师的微信电话，原来上午约过，因为上午有事就拖到下午，下午她们又在市民服务中心开会。等到开完会已经四点半了，又打来电话说要过来。

顺着联合街，我去拜谒二月河故居，那个临着联合街的一个斑驳铁门，一直通到一座青砖瓦房墙根。沿着主路两边，都是一家一户的房子，虽然简陋，但聚气，有人情味。想来我这样一个年龄二月河也在这里生活不短的时间，老南阳的烟火味也品尝不少吧。不敢老等，我从解放路到孙家楼。门口做烧鸡的一个师傅正在劈一个旧沙发，一手拿着撬杠，嘴里还嘟哝着说，这些沙发多少年了还是结实的不得了，那时候多时兴啊。

我坐在孙家楼，烧上茶，看到曹展硕家的门开着，跑过去问问曹展硕的生活情况，也告诉他要靠自己奋斗，学一技之长，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身。看到墙角放着两个镶在木板上的南园门牌96号。我说你学的理科，学文科了好好把你爷们的技术学习学习。喝着茶，平心静气的看翻一本1988年的躬耕杂志是一种交流，那时候二月河老师在写康熙，里面也有武侯祠和南阳解放四十周年的文章，不由唏嘘历史变迁。李萍发过来一篇龙腾南阳《草根文化人，讲文化情怀》，并说到曹万成老师的事，相约下周一起去见面聊聊。等潘老师一行过来说是三十分还没见来，联系后说我给他发的位置是在老商校。复又说在解放路上孙家楼牌子进去就到了。顺着弯弯曲曲的夹道进来，逐步开阔的路面上潘老师一行三人来到孙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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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师也好，社会工作师也罢，丛行业规范上都属于现代服务业。不管是思维方式还是工作方法都有可圈可点之处，未来发展也后很对交集，是一个可以双向创新的方面，互融共生。孙家楼二号院，自带光环，那是红色基因，历史文化，岁月里的南阳。新年遇到新伙伴很高兴也很感动。益博两年的实践，风风雨雨，从开始的南阳地名大宣讲到三区、牵手、敬老、儿童住我家、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等不同方面都做出了标志着益博社会工作自己的东西，保留一份真，有自己的东西才是硬核。

相互介绍才知道，潘老师是南阳心理咨询大咖，沙盘游戏咨询师，青少年职业发展辅导师，家庭（组织）系统排列指导师等于一身，开设有自己的心理工作室就设在楚汉众创空间，相互交流中双方确认可以在心理辅导、特色社会工作融合创新上下功夫。交流中才知道他们和买哲、张玉娥老师也很捻熟。聊天中我一直强调社会工作和心理咨询一样需要接纳包容，让蒲公英的种子四散，但还要相互关照，直到自己何去何从。话题很多，算是新年社会工作的有缘人，每一个人都期待改变，只有看见彼此走出自我才会发现美好。

送走老师们，夜幕降临。孙家楼门口的灯都亮了。吃过饭顺着新修的三里河步道驱车去找郭老师，他们家曾经是开一个绸缎庄，结果打电话几次都无法接通。曹万成老师也打来电话邀请去他的曹家老院聊聊。屋里灯在亮着，只好回到书房，找两本蚕业资料看看。大姐打电话问明天有雪，天也冷，怎么会老家。父亲十周年忌日，必须回去的。我说天不好就坐班车吧，外甥也在南阳给朋友过生日一起回，到贾宋在联系。快休息的时候，接到晓方电话，从桂林打过来的。我们是发小，关系极好，无话不谈。今年回来过年，岳父母跟着小舅子一起定居美国，来回在老家和石佛寺奔波。我说卧龙岗文化街区可以考虑，他说初七去武侯祠的时候了解了一下，主要是在桂林有玉器生意，还有其他事业做。我说只要有事干就好，招呼好父母爱人孩子，招呼好自己。

又是一天。忽然想起今天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四十周年，也许我告别讲不再回来。四十年前的今天，对越自卫反击战发起总攻。多少热血与泪水，多少慷慨赴死，多少儿女情长！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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