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凉凉》,听到杨宗纬那暖暖的、淡淡的男声从耳机里流淌出来,脑中便会不自觉地映像出他的眉眼:浓浓的眉,瘦削的长型国字脸,高挺如剑锋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抿成安静却倔强的模样。
杨宗纬莆一出道,第一眼的感觉给我一种土气的倔强与英气。我总是喜欢温暖的人与事的,所以对于刚出道的杨宗纬,我是无感的。
而喜欢上杨宗纬,源自于那一年的《我是歌手》。
这个羞涩的、内敛的,甚至有点笨拙迟钝的台湾歌手,用那一把朴素的歌喉唱出了这世间薄凉萧索。
他的嗓音淡淡的,漫不经心却直刺心底,他的音色总是略显寂寥,但却稳、准、狠地将灵魂深处那些不堪、无奈、心酸、疲惫一把撕开,让你就那么赤裸裸地站在阳光下,面对自己的软弱、胆怯与心伤。
杨宗纬的歌,不适合在伤心难过时听。
因为听完,伤口会恶化,轻伤变重伤,重伤会不治。歌声中隐隐的撕裂感仿佛反复摩挲着伤口,令人无法忘却那些苦痛,令人不断重温着那些深深刺伤自己的人与事。
可是,伤心难过时不听杨宗纬,要听什么呢?
又有什么样的歌能够在那样的时刻与我们此刻的心意如此熨帖在一起。
伤心时,我们不需要鸡血,不需要鸡汤,不想要强行打起精神面对这个世界。
难过时,我们不想要当铿锵玫瑰,强装坚强地继续披荆斩棘,不想要拾起面具,逼自己成为蒙面将士抵挡这个无常的人世间。
我们,就只是想要躲在这个低温男子的歌声里,用一首歌,唱真实的自己,去怀旧寂寞、去哀伤忧愁,去感受心中的痛,环抱真实的自己,柔弱地舔舐伤口,自我疗伤。直到思念越来越薄,直到伤口结了痂,直到结疤掉落,直到什么都没有的最后。
杨宗纬用看似淡然、无意的歌声,缓和了那些打脱牙齿和血吞的硬颈附带的血淋淋和冷硬干。用低温的怀抱为你点燃人生的微光,让人在那一个个难熬、虚弱的夜晚把自己裹进微光里疗伤、修养、生息,直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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