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与花

字与花

  这一段，不算文字，我也很久不和文字搭界了。

  23号21点，江南大雨，戏子电话，说了个题：字和花。他实在就想不出高明的主意来了，除了出题还有什么？而我，竟然还真把它当成了一回事。

  一、

  我故弄玄虚着分段，说这是其一。

  戏子电话里喧哗，是娱乐场所的声音，这个时间段，就是他习惯在的地方。他说这个题时，我知道他是在为今夜的所在。一枚硬币，一面是字，一面是花，字与花，在他那里就是和哪个女人睡觉了，可题到了我这，又有了别的意思。

  我出门，凭雨淋湿我因酒而炽热的脸；雷声隆隆，闪电也连绵，危险，诡异，我自不觉。

  这是个怎样的题目？戏子说的简单，就象酒杯的空与满，可惜我知道，不是这回事，必有什么东西，在我和他貌似轻松的外表下潜藏。

  那么，就是我们的字与花？

  二、

  戏子说，字和花，是抉择。

  我用二来说抉择这个事儿，我很少用字与花来决定什么事，就算有，那也必定是无关痛痒的，真遇上事了，自己该怎么做，明白着呢，怎么会随随便便看字与花呢？

  但是，我们又怎么能保证，我们不会用字与花抉择？我是说除了和哪个女人睡觉的事。

  闪电照亮了暗夜，连绵，那么，我在雷雨之间算不算是冒险？或者，也是我在和我的生命做无谓的字和花的游戏？戏子歌舞升平，我凭什么要和这自然相融？

  三、

  这字与花的故事太多，字与花，就是赌了。古时孙子玩过，把大把的硬币抛地，以决定进退，竟然全部都是字朝天，凭此士气高涨，遂大胜。事实呢？这些硬币正反相同，孙子只是做了手脚而已。

  历史上，太多类似的的例子，破釜沉舟也好，围魏救赵也好，哪里又少的了一个赌字？老毛同志多年相赌，以弱胜强赢了老蒋，又用了多少赌的成分？他的运气是不是我们所能有的？在赌当前，又有多少人相信了字与花？

  那戏子这题，是不是就没了意义？

  四、

  我读书时很“酷”，啥都不学，到了最后考试，什么也不会。我得感谢那时的题目，有很多选择题，我真的是带了硬币去的，所以我还是得了不少分。这不是我真实水平的体现，但也是我的真功夫，这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心里又何尝不明白，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真有把握，又有谁愿意字和花的游戏？莫不学戏子？在无谓的选择中，来赌一个满是把握的调侃？

  终究，字和花是无关痛痒的，1990年时，我决定的事也曾用字与花来印证，老得不到我早想好的结果，我还不是一次次改变自己定的规矩？就算最后的结果相左了，我还是一意孤行地换成了我意想的结果。

  字和花，也就成了一种安慰。

  五、

  我硬是拼到第五，只是觉得戏子出的题目，我三言两语的太敷衍了。

  到这份上，我也说不来什么，字和花，什么也证明不了，你，戏子，早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酒后的繁华后，却厚颜无耻地要我作文，这不是明摆着调戏我？

  可我，还是上了你的当，在这个忽明忽暗的夏夜里，我迷茫的眼光，在字里行间，没了方向。

  字和花，你和我，反和正，反正都一样。

  六、

  还是回到原来，原来的我们没有字与花，原来的我们多么简单？一是一二是二，字是字花是花，我们，哪里来的字与花？

  那是我们变了，好与坏，慢慢模糊，没有了标准，错与对，因了利益，也有了变化，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因为有了字与花，也就堂而皇之地存在了。

  有了字与花，我们有了安慰和欺骗自己的资本和理由，在繁华中的转身，慢慢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戏子，我知道你不需要字与花，我也不需要，只是我们得找个理由骗自己，谁信呢？

  七、

  他们都喜欢七，这字好，中国的文化说它是巧。

  字与花有巧的成分，所以我一不小心，用七来结尾。

  终究，巧了，象五百年一遇的日全食被我们遇到。

  戏子，你也巧了，在我需要抉择的日子，你给了我这个题目。

  那么，我和你，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权力？保留自己的字与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轻言表面上的字与花？

  再遇上，就用字和花决定喝酒吧，毕竟，它不会刺到我们真正的痛处。

  题目完成，不如意者多，我们相近，但，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