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了看地上砸的稀巴烂的翅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翅膀;“对,只要没有就好了,没有翅膀就可以和弟弟一样了!”
孩子将翅膀掰到自己的面前,嘴里呢喃着:“没有翅膀妈妈就会喜欢同同了。”说着拿起石头砸了上去。
钻心的疼痛从翅膀上袭来,孩子背上的翅膀如同自己的胳膊一样挂在身上。
疼,是他现在唯一的感觉,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可他苍白的嘴巴还是在不停地嘟喃,“不做怪胎,不做怪胎。”
孩子静静的靠在墙上,缓缓神,看着自己无力而下垂的翅膀,眼角无声的流泪,主屋里传来父母给弟弟唱的生辰歌,:“恭祝你福寿与天齐,恭祝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
孩子咬了咬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眼睛看向放在角落的柴刀,踉跄的站起来,拿起刀,狠狠的扎进翅膀根部的肩胛骨。
“哐”刀掉在地上,血染红了一旁的柴火堆。
小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拾起刀,插进伤口,狠狠的拉了一刀,血喷涌而出,溅血了旁边的墙壁。
“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虚弱而平躺在地上的孩子眼睛微睁,只能看到屋顶也越来越模糊。
孩子慢慢闭上眼睛,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挂在微微上扬的嘴角。
“生辰快乐”主屋传来笑语。
“谢谢爹娘。”计同的声音与屋里计虎的声音响在一处。
史迁被眼前的画面吓得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因为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可怜这孩子的身世,又被他愤怒时的举动吓得不轻,过了好久才恢复平静,想了想,还是传了些灵力给这孩子,毕竟是离渊药王的保家仙,保住那孩子的命还是绰绰有余的,否则一个十几岁的生命就这样因失血过多早早夭亡,他于心不忍。
陈舒很快从可怕梦魇的阴影中抽身,她得先把小鱼救出来,别让这傻小子吓出个好歹来,万一更傻了可咋办。
她从执事堂那个挂满尸体的黑屋子周围找到结界的一个细微漏洞,钻了进去,拍拍小鱼的肩膀。
小鱼此时成了惊弓之鸟,一下子跳了起来,半悬在空中,手指间的蓝色烈焰瞬间达到他能达到的最大强度,将整个屋子照得通明,跳动的蓝焰将小鱼的脸映出一种复杂的冷峻表情。
陈舒惊呆了,因为她见过这种罕见的表情,那是王者间对峙时的表情,是破釜沉舟时殊死一搏的表情,也是绝不认输、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的表情,更是对自己无比自信势必要战胜对方的表情。
不过,陈舒还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傻子,看清楚点!”
小鱼可算是见到亲人了,一下子又怂成个软蛋,一把扑到陈舒身上,抹起泪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舒舒啊,你咋才来啊,我都要被吓死了,你看看,这一个个的……,挂在那里,动也不动,张着个嘴,耷拉个舌头,要吃了我……哇……”
“你仔细看看,这些都是假人儿,个傻子,到底是傻的”陈舒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屑的嘲讽。
小鱼壮着胆子走到近处,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慢慢摸到最外边一个“女尸”的腿。“呀,还真是,硬邦邦,脆生生,像是蜡做的。”
“这会儿不哭了?还是男的呢,跟个小姑娘似的,你敢不敢再胆小一点?”话是这般说,但刚才的表情充分说明小鱼绝不是单纯的胆怯之辈。
“那我也不知道嘛,那一个个的,你可不知道有多可怕,你再不来,我尿裤子也是可能的,哼。”说完,鼻子一歪,有几分娇嗔模样。
“呦呦呦,那是怪我来得迟喽?”
“没有没有,我说了呀,你要是不来,我还得洗裤子呢。你来了,我有省水,又省力气,关键是在这小黑屋子里有个天仙般的人儿陪着,就这么住下去也没啥呢。”小鱼一看有惊无险,贫嘴的毛病那是一点儿也改不了。
“嘿嘿。”陈舒掩面一笑,“算你会说话。接下来,打算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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