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
我以为,这个俗话是堪称经典的,亦是颇为不俗的,极具崇高的思想品质和思想品位。
当然,其解释也是各具个人思想特色的。“积极向上的态度,勇于超越的胆识,誓与天公比高的精神”这个注解,是值得汲取为自身素质的。
这个经典俗语,不是同时蕴含着“对手,我自己选择”的思想旨趣吗?
读思经典作家,思读经典著作,不是最在“对手,我自己选择”吗?“思想的博弈”,若是不与“思想高手”去“过手”,何以“高明”自己的见识?何以硬化、硬质自己的“思想高度”?何以真正形成自己的“思想高峰”?

我发现,“思想博弈”中的“思想高手”,大多是“三维博弈”的:以一个“本我”为博弈的聚焦点,以多个博弈“本我”的“他我”为兼容点,以“自我”为博弈的建设点,由此形成自己的“思想高点”——著述或文章。如此,该称为“学术研究”,但我却不愿意这样指称,因为我不是做学术研究的,我只是希望在“思想的博弈”——“思想的游戏”中丰富并愉悦自己,使自己的生活具有某种思想张力的乐趣。我读著名社会学家郑也夫先生的著述,正是这样的价值取向,至于“副产品”出什么,也是我所不经意的。
读郑也夫先生的著述,特别是《神似祖先》一书,使我对“思想高手”的特质有了一个顿悟:颠覆人的世界观。或者说,“对手,我自己选择”,就在于选择颠覆自己世界观的“思想高手”。
我于2014年读郑也夫先生的《吾国教育病理》时,自己的世界观就受到了深刻的颠覆。今年,读《神似祖先》则是颠覆得更为深刻彻底,因为他是以颠覆性“知识革命”的达尔文思想为自己“思想博弈”的理论基础的。因而,对于我则是“颠覆中的颠覆”。

什么是世界观?世界观就是“认识论”与“方法论”的辩证有机统一。达尔文的思想正是在这两个方面颠覆了人们的世界观,尤其是今人之“现代世界观”。
郑也夫先生引述说:“达尔文所策动的知识革命超越了生物学领域,颠覆了他所在的时代的多数概念。无论是科学界还是科学界之外,谁也没有这个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对我们世界观有这么大的影响。”
个人世界观的被颠覆,价值何在?在于个人“认识论”中思维方式与思想质地的改观或根本性改变——温饱富裕后,若更上层楼地致富与美好生活,不是最在于思维方式与思想观念的根本性转变吗?“思想”不“调头”,何以“一步一层楼”?
郑也夫先生指出,进化与生存竞争的思想都不是自达尔文始,但因达尔文而得到最大的光大,达尔文划时代的创新是为进化机制提出了新的解释——自然选择。这不启示我们:“原创思想”不易,但“光大思想”可为吗?温饱富裕后,进一步的富裕要在创新“机制”上谋篇章、下功力吗?

郑也夫先生强调,达尔文颠覆人们现代世界观的影响不仅在于具体思想上,更在其“方法论”:
① “改变了基督教——牛顿的决定论思想,把或然和偶然的思想带到科学的世界。”此处则告诉我们,没有“或然和偶然的思想”,何以“机遇论”?人生转折与致富发展,不是最在抓住“或然和偶然”提供的机遇吗?
② “改变了物理学为代表的‘普遍’的观念,将有性生殖所造就的‘独特性’引入现代世界观。”此言虽然非常“学问化”,但我们不是仍然可以为自己的“个性发展”找到根据吗?
③ “生物进化完全是偶然的。达尔文否定了进化可以预测,从而在生命、社会、历史的领域打消了‘预测’的狂言,提升了‘解释’的地位。”此语可“俗观”:深思之,我们由此还能相信那些“算卦的”吗?
④ “达尔文对超长时段的研究使人们认识到,对知识的进步,观察与实验同样重要,而实验曾被物理学为代表的科学视为压倒一切的手段。”以此,实现温饱富裕后生活的更加美好,不在于充分发展自己对于生活的“观察力”,进而“发现力”吗?
世界观中的“方法论”根本改变了,美好生活的一步一层楼才能真正落地为实。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是我们每个人的常识。这“他山之石”,不在于自己的“选择”吗?不在于所“选择”之“对手”的“思想高明”吗?
“对手,我自己选择。坚韧、随和,那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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