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想到那个女人还在楼下,自以为我是他儿子而为我打抱不平,我就气得咬牙切齿,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从未想过,只是自己的名字被人喊错的时候,我会如此的生气,可能是因为这一次是连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当着面都被认错的缘故了吧!我果然还是被她当成是她儿子的替代品了。
我躺在床上,可能是真的因为玩儿累了,又或者是因为大脑长时间的紧张状态,不知不觉的,我真的睡着了。
我做梦了,我梦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坐在我的身边,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我的脸庞,温柔得就像是妈妈的手。
我真的以为那是我的妈妈,在潜意识中,我轻轻地喊着“妈妈,妈妈”,而那只手随着我的呼喊,更加的温柔,也更加的让我感到某种安全。
我全身心的放松,在梦境中将自己的身体想那个身影靠近,但却又始终靠不近。于是我开始挣扎,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就像是一位即将失去母亲的孩子在呼喊着离去的母亲的名字。
终于,我还是靠上了那道模糊的身影。我把头放在她的腿上,双手不自觉的往她的高挺的双乳上摸去,我很开心,因为我很轻松的就抓到了。但是那两只兔子很不安分,它们想逃走,但是我将它们抓的紧紧的,它们怎么也逃不了。
我睡得很安逸,静静的,那道身影开始消失,起初是模糊的脸,然后模糊的兔子,最后到我头下的腿。我很安静的看着它们消失,不知道为何,我不哭不闹。
直到晚上七点多钟,我才醒来。我问她吴妈什么时候回去的,她说她并不知道。我也没多在意,但是就在晚饭时,那个女人又来了。
现在的我对她有一种道不清楚的感觉,我总感觉,我的世界中,如果她不存在,又或者说是不再出现,那么,我的世界,我的家庭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的美满幸福。
她就坐在我的旁边,而我正在吃饭。我实在是没有胃口了,因为有一个我实在是不喜欢的女人就坐在我的身旁,而且还当我不存在似的与我的父亲相谈甚欢。更加让我生气的是,当那个女人说我抓她的乳房的时候,我的父亲还在笑。
那个女人说:“果儿睡觉的时候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捣蛋,一点没变。他上午睡觉的时候,我就上去看看,担心他跟小时候一样胡闹,蹬被子。
可谁想的到呢,这小坏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奶,怎么也不肯放了。”她咯咯的笑着,也不顾我的母亲怪异的目光,“小时候弟妹吸不出奶水,你这小家伙还是吃我的奶长大的。”
“吴姐就别要再说了,大家都是老女人了。孩子还在这呢!”母亲不满的说道。
“那有什么要紧的,都是自家人,自家人说自家话。”她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也是,果儿都这么大了,睡觉还是蹬被子——”
我吸了口气,打断说道:“吴妈,听你说过,你有重新组建了家庭。我也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你莫要见怪啊!”
“果儿——”父亲急促且斥责的喊我。我故意当没听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妈。
“嗨,别怪他。”她拍了拍我父亲的手,然后说:“孩子还小,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得的,都过去了那么些年。我也知道,你们都是有意不跟我提当年的事情的。唉,也没什么不好提的啊!”
“吴姐,我——”
吴妈又一次打断他,说:“没大事,不打紧。果儿一定是想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这样也好,也好。”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她,这并不是我装出来的,因为在我的想象中,她一定是会闭口不提的,毕竟从这些天的种种举动中,我能看出来,她一定是放不下的。“吴妈,我这——”
“果儿不要觉得自责,吴妈这些年一直憋着,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她沉湎着说道。
“吴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过去吧,别要再提了,引得自己伤心。”
吴妈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她的眼神开始涣散,预示着她此时已经深陷回忆的浪潮之中。
她开始说话,语气让我感到些许悲伤。“零四年八月十四号,我的男人死了。也是那一年的十一月十八号,我家的小宇也没了。他们都离我而去,只留下我这个可怜的、苟延残喘的女人在这孤苦的世上。”她说着,目光开始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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