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突然起风了。
窗户嘎吱嘎吱响,大门间隔着发出“砰”一声,误以为有人在关门。
风,好大呀。
我想多写一点文章,不论好坏,多写着先。可多写,超出了平常的自己,超出那个不习惯努力的自己。我绷得有些紧了。
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我,撩起额头的黑发,里面竟然长出了一层绒毛一般的白发,全白了。
朋友阿翠,建议我,马上到医院看医生。我知道,可能是旧毛病发作了,跟19年住院时,医生说的一个猜测,联系了起来,我怀疑是长了脑瘤。
我没去医院,就破罐子破摔吧。额头的白发,还有脸上树皮一样纵横的皮肤,我不想再去医院了,就这样子吧。
这时,我弟弟求救我,要我替他灭虫。可我弟弟的原型,是我的小儿子。他不理我生病了,不理我额头的白发,将我带到一个地方,地上都是虫,而我们任务,就是要杀虫。
虫,太多了。
我请来一个法师,要他帮忙我们消灭眼前的虫。我和弟弟,挥舞着削尖的木棍,刺死一条条小虫。
可是我遇到一条大虫,它一身灰色,长着长长灰色的毛,一双金色的眼睛。长相可怕,而它挪动着庞大身体,向我走来。我吓得发出嗷嗷大叫,躲在法师身后。
可法师,他也处理不了大虫。
灭虫的日子,我接了一个涂料调色的单,有几百桶涂料要调,厂里直接来的货,一辆蓝色卡车,接一辆蓝色卡车,送过来。
涂料,摆在马路的人行道上,一排排摆过去,法师竟然是我的一个同行,他在替我调涂料颜色。
这时,弟弟又找到我说虫的问题。
我感到无奈,不想理他,可还是不忍心他独自面对。
于是,我又一次出发灭虫。
大虫,铺天盖地地挪动,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地上、树上、空气中,都是灰色的大虫。树,已经只剩下树枝,叶子都给虫吃去了。
这时,出现了两个很小的小孩,我小叔家的孩子,老虎仔姐弟俩,他们一起来帮忙灭虫。
我们四个人,站在残落破败的村庄里,面对着虫的攻击,毫无依傍。
我责怪我弟弟,惹出的麻烦。
现在,明明知道我头上长出奇怪白发,脑袋可能是癌了,可是他不单不体谅我,还不在乎我,只会要我帮忙。
我发怒了!
我活不久的人,要清净,再也不要理他的破事了。
这时,又是一阵大风吹进屋,大门再次“砰”一声,我梦醒了。
我一看右手边,小儿子不见了。
记得他在我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睡不着,就回他房间睡。
我爬起来,看一下时间,临晨1.26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