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快餐店吃饭。吃完饭步行前往学校,快到学校,恍然想起,自己是骑电动车去的快餐店,站在路边翻遍了钱包,没找到电动车钥匙,又有点疑惑了,但感觉越来越强烈,只好折返回去。快到快餐店,远远就看见我那小巧的电动车,走近,钥匙竟还安稳地插在上面。
坐在办公桌前,准备起身倒杯水喝,一摸杯子,热的。
“你给我倒的水吗?”我问对桌的老师。
“不是刚刚你端着杯子我给你倒的吗?”他一脸不可思议。
眼前的事转脸就忘,可是童年的事却越来越清晰,让人沉醉难醒。
感觉自己一直走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路边溪流潺潺。池塘边,潘奶奶在光滑的青石板上洗一篮子衣服,那竹篮褐色的把手光溜顺滑。潘奶奶轻握棒槌,温柔清越的棒槌声在池塘水面飘荡回响。见到我,潘奶奶宽厚而慈爱的问:“上学去了?”她头上的栀子花,在黑而细密的发间显得大而润白。这栀子花穿过岁月依然散发淡淡的香。
一阵狂风,一场急雨,小路上树枝凌乱。一个小孩躲在屋后的角落里,正在偷吃捡来的邻居家的梨,被邻居无意撞见,小孩一脸羞愧。晚上,邻居送来了一筐梨……那张羞红的脸越来越清晰地在眼前浮现,鼻翼里湿漉漉的空气越来越清新爽人,还有嘴边梨的甜香。
同学家的老狗生了几只小狗,禁不住好奇,跟着她轻轻悄悄地走到狗窝边,还未看到小狗就听老狗“嗷”地一声,从狗窝里窜出,我也“嗷”地一声,转身向外奔逃……老狗狂追不舍……
“黑子,站住!”一声断喝,老狗立住了,抬头看看主人,哼哼着,转过身,耷拉着脑袋,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又黑又粗的长辫,背着泛旧而干净的花书包,她是同学二姐。她走过来,轻轻搂着我的肩,身上淡淡的花露水香,让狂跳不已的心渐渐平息。
……
浸润在童年的记忆,穿过漫漫时空,给今天送来一缕一缕的香。
往日如昨,历历在目,昨日的事,却恍如隔世,莫不是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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