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骑赛车外出去浪荡了。
一则我对游泳着了迷,更有人说,游泳包治百病,比骑赛车运动好得远,这无异火上浇油,燃起冲天的干劲,即使在三年的特殊时期,我也想方设法去游。只是可惜那时的游泳馆时开时闭,搞得我很狼狈。但对游泳的执着依然痴心不改。
二则也有人说骑赛车会磨损关节,而游泳则四肢舞动,又有水的浮力托举,对身体损害几乎为零。
因了此故,我思想中那游泳二字更是如扎根般牢固。想来游泳也近两年了,果然爽歪歪。
所以,以前的骑赛车活动,就此荒废,那车委屈得缩在一角,天天哀怨,我估计它心里肯定在痛骂:什么玩意儿!真是只听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我这人很重情,天天看它那模样,到底于心不忍,于是那天决定不去游了,专门翻它的牌子。
以前都是清晨起床后简单洗漱下,蹬上车就一阵风开路。一如以前,这天清晨,起个大早,跨上就蹬,车轮抓紧地面,“日日”响着飞驰。
风儿在身前身后盘旋,撩起头发,顿觉凉爽。好久没有这样奔放了。两边的树木成排往后掠过,上面早起的鸟儿在喳喳叽叫,给爽朗的清晨平添了几分空旷。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看来,我是早行人呐。看看东方,仅呈一抹红霞,若隐若现。忽然振翅而飞的喜鹊,好像跳动的音符,点缀着夏之清晨之曲,令人心爽。
忽然,一阵香气袭来,那香浓浓淡淡,似乎也与喜鹊一样,为这个早上增添一首无声的乐曲。我跨下车,推着走,边走边伸出鼻子,四处嗅嗅,搜寻着香气的来源。
不久,发现,原来,在我正前方,有一片月季园。这月季园约有十个足球场大。
我恍然记得,三年前,我路过这儿时,正是冬天,园主正把一棵棵树状的月季成排成排种在园里。而且,还在每一棵月季上进行嫁接。
问园主人,他说,是把不同颜色的月季集中到一棵树上。嫁接好后,便搭上塑料大棚保暖,让这些月季安全越冬。园主人很勤奋,很快就搭起了十多个如白色巨龙般的大棚。
我那时想,这下好了,在我骑赛车的必走的路上,能有一片鲜花盛开的月季园,当是一种享受。
不过,很快那个特殊时期到来,道路不畅,整天蜗居家中,春夏之际,想去那里赏花,只能望园兴叹。遂渐渐忘记了这个园子的存在。
如今来到这里,我又想起三年前和想起三年中的日日夜夜,心中感慨。
走近园边,那些树状月季已亭亭玉立,开着粉红,深红,黄色,乳白色等五颜六色的花儿。愈近,那香味越浓。说浓,也不算太浓,有时浓,有时淡,好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你面前嬉戏。
我把车子支起来,穿过园门,走近近旁的一棵月季,仔细闻闻每一个颜色的花朵儿。但却又没有香气了。
在我的认知里,月季一般都是没有香味的,即使有,也是很稀缺。属于月季中的珍品。
它们大多很普通,房前屋后,路边树下,总能见到它们的身影。如一个村姑,很质朴,散发的是一种天然的清新之气,完全有别于浓妆艳抹的女子,飘过时,就有一股刺鼻的法国香气味。
我默默而怪讶地离开这棵月季,又逐个闻向另外几棵,情况大致差不多。沉思了片刻,便返回路上,伸伸鼻子,那香味却追随过来,似淡似浓。放眼看去,整个月季园都是月季,并没有其他花花草草。
奇哉怪也!我在花园的边儿上来回踱着,思索着,力图弄懂其中的奥秘,但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忽听园门响,抬头望去,原来是园主人正装几棵月季上车,那花儿还抖抖颤颤的。
我笑着走去,问他:“大伯,你这月季是有些奇怪哦。”
园主人回望我一眼,笑吟吟问道:“怎么了?”
“你看,我刚才在路上闻到的是一片花香,可是,贴近月季花儿,那单个的花朵儿却并不香啊,大多是淡而无味的呢。”
“哦,这样啊,我也说不出啥原因。但我猜想,花儿聚一起才香吧。”
我恍然大悟!这个简单的道理竟然被我忽略了。
正如人们一样,团结起来有力量。花儿会聚才芬芳啊。不仅芬芳,而且鲜艳,因为,它们比赛着你方唱罢我登场,蓬勃着盎然的生机,点缀着这月季园是永远的春天。
一个正能量的群体,何尝不像这月季园一样,永远奔涌着上进的力量,绽放着永不凋谢的花朵儿,挥洒着神醉心迷的芬芳啊。
当我重新骑上赛车的那一刻,心中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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