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玉石俱焚

01

蛇是陆地上最让人感觉到恐惧的动物之一。

据说蛇的祖先是蜥蜴。蜥蜴的一个分支因为环境的变化，为了适应新环境，四肢逐渐退化了，从而变成了没有四肢的特殊爬行动物。

蛇有接近3000个种类，有无毒和有毒之分，体型、花色也千差万别。但无一例外的是，蛇都是食肉性动物。

在一些湿热的山区或者植被茂密的地方，夏半年经常会有蛇出没。有蛇的地方，就会有捕蛇人出没。

捕蛇人是一个特殊的职业群体。他们一般脱产，靠专业捕蛇、卖蛇为生。蛇肉在市面上价格很高，一斤上好的蛇肉价格都在一两百元左右甚至更高。蛇胆是名贵的中药材，具有解毒和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蛇皮也是中药材，也是泡酒的好材料。正因为如此，一些捕蛇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除了夏半年比较忙碌以外，其余时间都在耍着、乐着。

周大城就是这样一个传统的捕蛇人。

02

周大城自幼跟着父亲一起捕蛇，亲眼见证了父亲高超的捕蛇技巧。

父亲体型魁梧，手臂力量强壮，捕蛇的时候胆大心细，几乎从不失手。父亲捕蛇的时候，要么是趁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蛇头后面的三寸处，再用另外一只手抓住蛇的腹部，让蛇动弹不得；要么一手抓住蛇的腹部，另一只手迅速用力从腹部往蛇后脑处捋过去，反复几次后，蛇处于假死状态，再迅速把蛇装入事先准备好的蛇笼里。

父亲每次抓住了蛇，都非常开心，那份开心里包含着几分得意——让大家心惊胆寒的蛇，遇见了父亲都吓得魂不附体，父亲怎么会不骄傲呢？

周大城从小就把父亲当做自己心里的大英雄。直到他娶妻成家的那一年冬天，父亲因为受了风寒患重感冒去世，周大城才正式接任了父亲的行当。从此，周大城开始了一边捕蛇，一边养家糊口的生活。

03

周大城捕蛇的时候，遵循了父亲一贯的做法，谨小慎微，同时抓住时机，一招致蛇于死命。但是，他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第一，小蛇不抓；第二，大蛇不抓。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解释说:“小蛇还是个孩子，不忍心抓它；大蛇快要化龙升天了，也抓不得。”有人说他思想太封建保守，有人说他心慈手软，他都一笑而过，从来也不放在心上。

有一次，周大城出去捕蛇。他瞅了大半天才遇到一条青绿色的蛇。他把蛇笼背在背上，悄无声息地跟在那条青蛇后面，然后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住蛇的腹部，瞬间发力把整条蛇提了起来。周大城瞅准时机，右手迅速用力朝着蛇头捋过去，反复捋了五六下，那条青蛇马上就“蔫了”。周大城打开蛇笼，正整备把它放进蛇笼里去，却意外地发现这条青蛇头部带有一些奇怪的伤痕。

周大城正在想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这条青蛇却突然张开了大嘴，吐出了鲜红色的舌头。周大城一看，发现这条蛇的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只有后一半，没有了分叉的那前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