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没演过戏,没当过官,我随便说说的一句话,被同办公室的小张和小杨听见了。
她们来了兴趣,说,那还不容易,就让你过把瘾
刚吃过晚饭,房间的电话响了,拿起话筒:喂,陈主任,我是小黄,准备好了吗,车在楼下等您了,
好戏开演,司机小黄也出场了。事已如此,我也甭客气了,就当一回陈主任吧
于是赶紧收拾下楼,只见小张和小杨已经坐在车里了,正吃吃地朝我笑呢。小黄毕恭毕敬,立在车边,给我开门
我坐在了副驾驶室,这个车是平常老总用车,我还没有机会坐过,
“陈主任,我们去哪?”小黄口气谦卑,果然是经常服务领导的角色
“哦,这个,听大家的意见吧”我装作礼贤下士,转过头示意小张和小杨出主意。
“去蛇口吧,游车河”
“好,去蛇口”我笑说,“你们才是幕后主使,有事你们担着,别找我”
“哪里哟,陈主任,没有你的面子,我们哪里叫得动小黄”小张和小杨,一口一个陈主任,一边嗔笑,一边不停地把刚上市的荔枝送到我手上。
谎言重复一千遍变真理。他们叫来叫去,我也云里雾里,飘飘然起来,以为真是那么回事。原来被人恭敬、被人服侍的感觉那么好,怪不得当上官的都舍不得下马
一路欢声笑语,车到蛇口,荔枝也吃完了。人家这么卖力表演,我怎么也得会做
”去XX酒店的咖啡厅坐一下吧“ 我以领导姿态发话
咖啡厅里安静优雅,我们点了吃的,还是继续开玩笑。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张总“, 我们不约而同叫了起来,这才发现相邻那桌全是上级公司的人
”你们怎么在这?对了,小黄你开车来了吗“张总说,”等会你送总公司的陈主任回去“
真假李逵,打回原形。回去的路上,陈主任坐在我来时的位置。我们仨丫头片子坐在后面,憋住笑,再也不敢出声
买锅
天冷了,一直想买一口砂锅,炖煮煲汤烫菜,好吃又热乎,想想就流口水。理想很美好,就是实现不了。不是在国内,想要什么点点屏幕就送来了。老外不用砂锅,中国超市也没货。一个简单的愿望,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苍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我日思夜想遍寻无着的时候,住我家附近的阿里告诉我,有人在卖砂锅,并给了电话。二话没说,我当即联系了卖家,约好第2天去拿货
乡下人进一趟城可真不容易,塞车、停车、不认路,什么都是问题,什么也挡不住吃货的决心,
一看那砂锅,又黑又亮,新崭崭的样子讨人喜欢。就是太大了,足够十个人的份。问有没有小的?
卖家说就这最后两个了,小的都卖完了。为了推销这两口大锅,她一个劲地说锅是宁大勿小,大锅好用
信你个鬼,好用怎么还剩下呢?锅大我就得多放食材,就得多吃。多吃就得多长肉,完了还得往死里减。
坚决不上这当,尽管大小一个价,我还是拿了其中那个略小的,剩下那个巨无霸就留给大胃王享用吧。
锅是买回来了,以为可以痛痛快快吃上盼望已久的火锅。可是发现大锅的尴尬: 食材尚不足够铺满锅底,锅太深,围着它吃火锅就像囊中探物。我想起了《乌鸦喝水》的故事,要想吃得痛快,必须像乌鸦衔石子一样,拼命往里放食材,才能水涨船高。可是,那一大锅,我们4口人是无论如何吃不完的。剩下的不是倒掉,就是留第2天也不好吃,终究还是浪费。
所以买回来半个月,一次也没用上。那天阿里上家来玩,闲聊中说到这口锅,他一看当即表示喜欢,说,李姐如果你不要,转给我。
我虽然嫌它太大,但是还没想过不要,再说心心念念这么久,费那么大劲搬回来了,颜值又那么高,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说,我考虑考虑,
又过了一个星期,锅还是没派上用场,海底捞仍然没吃上。我看这样子下去多半也是闲置,还是叫阿里来拿吧。
阿里接到电话,没有上次那么兴奋,只是平静地说,好,有空去拿。
过了几天,阿里来把锅拿走了,没有提钱的事。熟邻熟里的,我也没多想。
又过了两天,阿里打来电话,说他也不合用,确实太大了。想想也是,他家才三口人,
于是锅又送回来了。像个不讨人喜欢的劳什子,我看也懒得看,就直接把它塞进柜里了。
某天清洁厨房的时候,把锅拿出来,发现有点不对劲,好沉啊,它好像默默地长大了,比原来还胖了一圈,看上去更有海纳百川之势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出卖锅的电话,问还有没有锅卖?卖家说没有了,最后那个被说是住你附近的帅锅(哥)买走了
【纯属虚构】收起
下班了,别人都利索收拾东西走了,偌大办公室只剩下我和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我时不时瞟一眼门口,等那个令我心跳的影子。
终于,天色微暗的时候,他走了出来,我的老板。
暗恋他很久了,一个人的相思有多苦,只有恋过才知道。只要他在办公室,那便是我的节日,可惜这样的日子太少。
我赶快收拾好东西跟了出去。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是装模作样地摊了一些东西在桌面上。
不早不晚地,好像那么碰巧,我们进了同一趟电梯。
“王总,那么晚才走?”
“你也是啊”
“公交太挤,错峰出行” 我为自己找了个体面的借口。
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说啥了,就这么呆着挺好
办公室在25楼,电梯下去大概有两三分钟,我从没有像现在,恨不得每一层都停。出了电梯,穿过大堂,我们就该说再见了,他去停车场,我再继续走上人行道,过马路,去对面搭公交车
可是今天他没有分手的意思,跟我一路,一直走到马路边上,等红绿灯。
“您是去……”
“哦,我去那边,”他朝公交车站那边指了指。
“哦,那我们同路”。我简直快抑制不住心跳,他好像陪我去搭车,要是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多好。我享受着这甜蜜蜜的感觉
快到车站的时候,我看他似乎在朝什么人挥舞手臂,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站台上有一个女孩也在朝我们挥手,
他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 回头跟我说:先走了啊,拜拜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走远,站台上又剩下我一个人
天国42岁那年走的。那天去开家长会,老师告了不少状,他回家跟儿子说:真丢人,以后别再指望我去开你的家长会了。
才过几天,他就突发心肌梗塞,抛下孤儿寡母,独自去了天国。
留下老婆肖小梅独自抚养儿子。天不遂人愿,第二年老婆又得了癌症,眼看这一家人要散
一个好心的熟人就对肖小梅说:大妹子,别怪我多嘴,你们仨名字有问题啊,他爸就不说了,你叫肖小梅(小小没),儿子叫克勤(克亲),怎么都不妥,还是改改吧
果然,自从改了名,肖明畅(命长)奇迹般地峰回路转,和儿子维勤,平安度日,尽享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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