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放牛,发生了一件令我至今都难忘的事。时至今曰,每每想起都还非常害怕,应该说是恐惧。
那天去时,应该是三四个人吧,有一个伯母、阿龙、我、还有一个爷爷。我们将牛驱赶到附近的一个山上。我们一般都带有一条鞭子,以便于牛不听话不听使呼时抽打他前进。说是鞭子,其实只不过就是小棍而已。是在铁树上摘下来,然后把叶子撕碎,做成一个类似于佛尘的东西。我们便是用这个来驱赶自己的牛。不过那东西打起来有效果,打起来特疼!
还记得那天阿龙带了军棋,我们在树荫下还下了一会儿军棋。下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跟一个伯母一起去看牛。
正在这时,意外的一慕,让我们终生难忘的一慕发生了。事情是这样子的,那个爷爷的那头牛始终泡在池塘的水里不起来。老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应该是怕牛泡多了冷水,天气又热会中暑吧。于是想把牛牵上来,可是那牛不听,老人的劲有不够大,所以在那搞拉据战。那个爷爷家的牛是头黑色大黄牛,听说有六七岁了呢。
老人也是固执,拉不上就算了,它爱中暑就中暑吧,它不吃草就饿着呗。他倒好,使劲拉,那牛也使劲住反方向拉。就是不上去,老人急了,畜生,你要是中暑了别怪我,你现在不吃草,回去也没米糠给你吃,饿死你狗曰的。老人一边拉,一边不停地骂。那牛也是倔得狠,就是不上来。就这样双方疆持数十分钟,我们都急了。都劝老人放开僵绳,随便那畜生那泡着,回去不给米糅吃,饿死它算了。伯母也劝道,别跟那畜生计较。
谁知老人倔得很,还在拉。这时老人又下水从反方抄过去,拿鞭子狠狠抽打那头牛。这时侯牛终于起身了。上了岸之后,老人还是气愤不过,拿着鞭子使劲抽打,边打边骂"该死的畜生,养你有什么用"一直在打。
我那时都还小,便就知道老人平时为人古怪。伯母都还劝道,叔,别打了,畜生也是生命,别打了,打多了也可怜。你知道什么,这畜生就得打,得好好教训。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老人四十多岁便丧偶了,可能脾气有点古怪就来源于此。
老人继续鞭打着那头黑牛,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不知鞭打了多少下,估摸上百下不止,结果突然间,那牛可能是怒了。瞪着凶狠的双眼,奋力挣脱了老人手中的绳索,反过来狠狠朝老人胸前撞去,听说当时肋骨便断了几条。老人便应声啊地倒下,愤怒的黑牛继而再展开攻击,它低吼着朝老人的头部撞去,并快速踩踏过老人的身体。
在不远处的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短短地几秒钟老人便鲜血直流,奄奄一息了。当我们过去,伯母已先我们而前去,她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胸前,老人已没了呼吸。伯母说,这个爷爷已经被牛撞死了。他叫了我跟阿尤去爷爷儿子那儿报信,不会儿老人的家属就全部来了。
时间过去快二十年,每每想起此事,我便害怕。我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老人的黑牛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主人。难道是因为主人的不停鞭打使牛产生了反抗,从而愤怒地对主人予以报复。不过当时实在太小,也不明白这些。
不过,就这件事当时也吓坏了我们。一个生命被一头牛几秒钟便终结了。以至尔老人被牛杀死之后,我们都还未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了何事。没想到,生命是如此之脆弱。这件事发生在我眼皮低下,给我带来的震憾太大,可以说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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