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苍苍，我亦亭亭

沈栀暖/文

一

墨墨评论空间日志说：“什么时候放上暖妈妈关于小太阳的一切，每次看到小太阳这些温暖，就知道身后的妈妈一定特别给力。”

一时之间自责与惴惴不安充斥着我的大脑，我记录过自己、记录过身边的人甚至记录过陌生人却唯独没有按计划进行记录自己的母亲。【微有爱，不觉凉】这是我大抵一年前就计划写的一系列文章，博客上面有一些已经发表，空间却从来没有发表过，但是最初我定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母亲。

昨晚，公司开会，已经超过了下班时间。

我发消息：“今晚不回来吃饭，要开会聚餐”大概一分钟左右

母亲回复：“哦，还要多久下班？。”

我以为她没有收到，继续复制了刚才的内容：”今晚不回来吃饭，要开会聚餐，还在开会。“大概半分钟

她回复：”哦，下班了发消息，我来接你。“

她就是这些一个人，与其说盯着我的生活，还不如说是小心翼翼的温暖着我，其实上下班一个人我早已经习惯，大抵在X城读大学的时候就习惯来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可是我还是接受并习惯了她的好意，因为实在不忍心继续再和同事们一起逗留太久，因为不管我回去多晚，她都会等，并且会一直等。我猜想就是怕我下班一个人，等我发短信她来接我。但是很多时候，我都不会发，我都会自己回家。每每这时，都是一通埋怨，当然这种埋怨是爱。

在学校报社的时候，组织过一次活动《三行情思，说出你的故事》，当时一位选手大概是这样说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我对您的爱远远多于怨，通过故事最终引起共鸣。浏览现在的文章，爱情的居多。却极少见到关于亲情的文字。究其原因，我猜想大抵是因为家人一直都在，没有那种爱情中你我的背叛或者伤害。

二

母亲喜欢听歌，上星期我答应了她要下载些歌曲给她。周一说出了话，周五才实行。

母亲每天回家都问：”歌下好了没。“

我敷衍：”太忙了……“

她似乎不开心了，我立马自责，于是打开电脑，随即下载了100来首，再把自己的耳机给她，她一直听一直笑，很满足的笑容。估计她似乎试图从我这些下载的歌曲来了解我的心思，因为我空间那些文章，当她不忙的时候她都会慢慢看，估计是在了解我的一切动态或者想法。因为有些故事并非我自己，晚上回家她也会询问。傻傻的却当了真。

昨晚谈及到我要去神农架的时候，母亲说：”你走了，我去哪里玩。“

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父亲弟弟都在，我想没有我她就失去了主心骨。一直以来都当我是中心，中心没有了，就失去了兴趣。大概我能猜出她的想法。

经过协商，我说：”我今天订票，我带着你一起去。“

她却说：”你和闺蜜、大太阳一起。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原来她并非是觉得一个人没有人陪，而是怕我一个人乘坐高铁，加上最近交通频频出事，所以内心难免担心。

”父母在，不远游。“这话在理。

我前几周体检报告出来，有贫血迹象，加上晚上抱怨公司伙食不好。次日醒来，收拾好自己正要出门的时候发现桌上有饭盒，里面是猪肝，大概是要我带着饭盒，补血用的。估计是怕早上吵醒我，只是留了字条：

” 这是你的中午饭，多吃点。“

因为我是九点上班，所以一般都是父母亲，弟弟，我，这样子的出门次序。

三

母亲的网名是暖妈妈，因为这个事情弟弟还说你上网就是为了姐姐。引来母亲一阵解释，谈及到婚姻问题。

一日我问她：”你想我什么时候结婚？”

她说：“你自己决定。”

我确实是挺担心我出嫁了后她的日子会怎么过下去，因为那么远的距离，因为我们彼此的依赖。毕业后一直相处在一起，初心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足够的时候来陪伴，但是就如小龙女中毒之后决定离开杨过，自己坠崖身亡，然后杨过的思念并未减少而是与日剧增。这个比喻似乎不太恰当。因为我们是母女，他们是情人。

此刻又收到母亲消息

母亲：”你旅游的行李我收拾好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回复：”那些点东西，我自己装就好了。“

母亲：”你上班太累，回来准备就休息不好。“

我：”一点不累。“

母亲：”晚上想吃什么，做点好吃的给你，去旅游首先要把身体补好。“

我：”晚上回来一起做。“

母亲：”我先去超市买零食给你带车上吃。“

我：”好吧。“

我已经不再拒绝她的好意，因为这样子她只会更担心，就如每天早上我上班的包里都会塞满零食。钱包没有钱了就会多几百进去。我并非花钱大手大脚之人，但是钱包的钱不减少，她也会说，怎么都没用一样。

四

一日双亲因为工作需要，去了番禺，平日周六日都会回来陪我们，有一周末估计事情太多，并未回来。母亲小心翼翼，以为我心里介意。

她发消息：”你不要生气，我也想回来和你们一起。“

我：”我没有生气，刚刚做了好吃的。“

她："我觉得你不开心。”

吓得我立马打电话过去了，我一再解释，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我生怕因为自己要她那么累。母亲就是一小女孩，因为我几句安慰就好了。但是每到吃饭时间，我就会受到提醒，我就是我为什么也习惯提醒他人的原因。

我的第一声啼哭，我不知道您有多么疼痛

我的偃旗息鼓，却不知你已经备好战衣

我的蹒跚前行，却不知你处于事业起点

我的幸福，却不知你已经用你羸弱的肩挑起繁琐的柴米油盐

我迎来晨曦的阳光，却不知你艳阳的光芒被乌云遮盖

我进步大好青春，却不知你身影渐渐伛偻

……

五

放于卧室案头的书籍，因为上班时间忙碌，我只能晚上随意翻翻。

因为天府内堂哥结婚，父亲于三日前回去，留下母亲照顾我饮食起居，大抵是因为看到我案头的书籍，所以也忍不住想要翻翻。

因我昨日正在看书，母亲收拾完锅碗瓢盆过来独自听歌，一边听歌一边看我看的书籍，还问了一句，孙少平和郝红梅最终的结局如何。我愕然，正好闺蜜发来一段文字，大抵的意思就是说渴望美好爱情的女人们，先努力让自己具备值得拥有那份美好的外在和内在能力。女人的成长比成功重要。

我想若我是男子，母亲定是我一路寻找的伴侣，因为她可同我一起进步，一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