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小T来出差，约好在八佰伴附近的一家川餐馆吃饭。他和小T是同届校友，毕业后一起进入一家名企。后来，他和另一些同学有的跳槽有的出国，唯独小T在那里一直坚守了十几年。
餐厅的空间很大，过道两边是成排的彩色镂空玻璃窗，五步相隔有一盏古雅的街灯。暖湿的空气混合着川菜的香辣味和食客们的高声谈笑，使他有种无所顾忌的冲动，想要暴饮暴食一顿。
两年多没见，小T有些发福，头发白了三分之一，眼袋略微发肿，已到中年了。只有神情语气间还保留着年轻时的率真执拗。
两人许久未见，总得喝点儿啥，可是小T连连摆手，“我陪不了你，最近在吃中药。” “怎么，累病了？” “慢性咽炎，一个多月了还没好。中医说肝火旺，要调理一段时间。” 小T拿出保温杯放在桌子上。他只好开了瓶青岛纯生，自斟自饮。
“听说公司最近走了不少人？”他虽然早已离开了，但还关注着各种动向。“是啊，去年开始，年纪大的基本都要被淘汰了，” 小T答道，“没办法，公司一方面要降低成本，一方面要提升创新能力，所以大量补充新鲜血液。像我这样刚过四十的，已经很少了，现在一半都是九零后。”
小T在研发部门任项目经理，这个年纪还奋战在技术和产品一线的，确实凤毛麟角。“我也感觉撑不住了，考核压力太大。公司要求严格执行末位淘汰，绩效排名后面10%的必须走人……” 说着，拿起保温杯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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