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三个月前,我发过一些感慨,在微博上和朋友圈里,是这样写的:“两个人说话是很累的。一个人最简单,自言自语嘛,最起码是忠实的。三个人也有意思,多个人当听众,可以抖包袱,可以俩人吵架。。。怎么来都行,表演余地比较宽泛。俩人说话太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给谁听。”
这段话怎么来的呢,最直接的一部分原因是我刚刚分手,内心充满了倾诉的欲望但是无处可说。引申到后来,才发现这个现象其实是普遍的,而且在普遍之上还有更加广泛深层的悲哀。为什么说“两人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给谁听呢”。因为我们这些的青年朋友,太趋同了。在这个信息迅速传播的年代,我们接受类似的教育,有过类似的经历,最后一起聚在这里,相互之间的倾诉是缺乏对象的。在我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样的痛苦和纠结,互相之间又知根知底。所以你会发现,倾诉变成一种无意义的行为,你不是向一个智者倾诉,你不是向一个医生在求助,你是在跟病患交流。所以你不必张口,就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悲哀。这种情绪在酒桌上蔓延,堵住了两个人的嘴。谁都明白,两个病患之间的交流,只会恐怖化相互的病情。
当然,不仅仅只有这种情形。因为我们太趋同了,也太羞涩了。面对自己身处的困境,我们即使选择倾诉,也会优先选择试探。现代的青年,幽默的水平都非常高超,都学会非常熟稔地用玩笑的语境抛出自己的困境,去试探对方的态度。现代的青年,也非常敏感和羞涩,几乎是在抛出问题的一刹那,就从预留的暗门偷偷溜走。在空中的,断了线的困顿,霎时间变得像一种预设的玩笑,轻巧地抛出,见势不好,再轻巧地收回。(我们小时候都玩过一种玩具,叫溜溜球,我们在谈心的过程中的这种戏谑的手段,也非常有这种玩具的感觉。所以以后写诗的时候,可以采取这种意象来模仿这种心情或者局面的悲哀。)
至于我个人,当然是因为干了太多回这样的事,以致于变成一种习惯本能,规训了自己。在交流的时候,交心的能力匮乏,习惯于在倾诉和戏谑之间甚至有些神经质地转变。好像在倾诉和玩笑之间有一根X轴,而我在做周期极短的简谐振动。我,或者我们,不再讨论文艺或者理想,交流的内容也最多止步于规划或者未来。其实我个人是非常不满意这种交流方式和内容的,我认为这些东西非常的无聊且讽刺,所以现在也要和周围的朋友一起慢慢改变。
失之三人行,嬉笑怒骂的有趣;也失之一人独处,喃喃自语的忠实;那两人的交谈岂不是毫无必要了。
话又说回来,今天又想重提这个事情是看了许知远和李诞的采访节目,叫做十三邀。在李诞和许知远的谈话过程中,我从李诞身上看到了一部分的自己,而且从他身上将这部分心路历程的轨迹看的更加清晰了。这个有很长的内容可以讲,但是今天写累了,这礼拜抽一天时间,再看一遍节目,对着节目内容再一条一条捋出来吧。
再:今天写的有点混乱,有点偏离一开始自己看节目时候想要抒发的主旨,所以毕竟想是一回事,写是另外一回事。人类的沟通方式,真是进化的相当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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