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佳师院95政治系的毕业生,毕业20年来,我看得最多的书,还是政治类的书。
我可以骄傲地向老师们汇报: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我都要看一会政治类的书。
我也要诚实地向同学们汇报,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不看一会政治类的书,我就睡不着觉。对于催眠来说,它们太好了。
记得我跟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吵架,被骂的狗血喷头回到范老师办公室,我以为会被继续骂,但范老师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懵了。范老师说:耿冠军,这件事,如果你觉得你做的对,你就坚持。如果你觉得你做的不对,你就去认错。我完全懵了,这老师什么意思?怂恿我继续和图书馆干?从小到大,第一次老师这样教育我,让我自己决定是对是错?这不是老师该做的吗?事后,我还确实被主任带着找馆长认错去了。但从那以后,范老师那句话开始不知不觉的影响我了,再做决定时,我开始听从内心的声音,毕业前,我曾谋求去西藏支教。去电机教两年书后,我毅然辞职去北京闯荡,然后一路南下,山东山西湖北湖南,还把刘永军带到了长沙,已再那里生育了一对儿女。2003年,我和刘永军冒着非典的危险,去深圳看望夏秋丽。刘永军把夏秋丽老公喝得酩酊大醉,为夏秋丽挺直了腰板。2005年,我和刘永军去海南,他在哪里骗到了一个江西的媳妇。我在一年后才发现。到了三亚,我们无法再往南闯荡,但有两次机会,我们可以乘客户的直升飞机,飞越湛蓝的南海,去中海油的石油钻井
平台上玩。但我们一次只能去一个人。第一次时,刘永军说坐直升飞机有危险,他打头阵。第二次时,他说只有去过有经验的人才能再去。这样,他把我向南闯荡的记录截至在了三亚上。不得已,我开始回马广州,武汉北京山西。我做环保行业,我做自由职业,我参加社会活动。我组织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为弱者维权,我去看守所体验生活。我娶到一个小我18岁的山西女孩,她把我视为英雄。我能有这么自由自在,不委屈,不憋屈,操蛋得光芒四射的前半生,完全得益于我听从内心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说:耿冠军,你觉得对,就去做!
我记得范老师有一次上课把卢局带到我们教师,范老师没有告诉我们他们的关系,只说是某单位一个调研员来和我们交流对话。我们是张忠柱还是谁提了个问题,问对大学生谈恋爱的看法。卢局说,没什么不好的,我和你们范老师从大学开始相爱,到现在依然相亲相爱不是挺好的嘛!我们恍然大悟,笑声,欢呼声掌声同时响起。这时,范老师双手掩面,像初中女生一样羞红了脸。看得我目瞪口呆。平静以后,范老师又对大学生恋爱展开说了说。从那以后,我对张中柱张长林这些早恋之徒没有了偏见,并且又策划一次窜坐事件,多成就了宫照万邵金春这对青蛙企鹅的天做之合。今天,我还想再策动一次事件,打乱现在的住宿组合,男女抽签搭配。
记得上范老师的第一节哲学课,范老师说过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哲学家是女性,但她仍然选择了教授哲学。现在我觉得范老师就是一个哲学家,并且是个优秀的哲学家。因为一般的哲学家得写一本厚厚的书才能指导人找到幸福,而范老师只用轻轻的一句话
就让我们的人生如此幸福。
王燕老师是我们很喜欢的老师,王老师的政治经济学讲得很好,我记得讲到中国的股市时,王老师讲上海股市时举的例子是四川长虹,讲深圳股市时举的例子是深发展。生动地说股市是非常刺激的地方,告诫我们心脏不好不要炒股。我要向王老师报告一个坏消息是我炒股亏损,但不大,这归功于在王老师这学到的经济学基础。再报告一个好消息是我的心脏一直很健康!
陈书记是当年唯一抓了我补考的一个老师,但我一丁点都没有记恨他的感觉,因为在社会中我逐渐发现,陈书记给我们讲了那么多真话。并且我在社会中一直秉持着尽量说真话不说假话,让我活的非常坦荡。
老师,同学们,毕业20年来,我基本上已走遍了中国,包括香港澳门台湾。五岳早已登完,名胜古迹已经觉得大同小异了,中国已经逛腻了,而且政府因为我做件好事,把我投入看守所关了快半年,伤了我的心。我的下一步计划,是去美国闯荡。一个月前,我们一家成功办下来美国签证。对于我一个有刑事犯罪记录,并且是暴力犯罪。并且处于服刑期内的人能办下来美国签证,实属托了老师和同学们的福。很多专业办理美签的人认为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的计划是先去塞班岛做一个过度,塞班是距中国最近的美国领土,比我们去海南还要近。从长春飞大概五个多小时大概十一月份,我带我现在的老婆先去塞班生个美国宝宝。当不上美国人我先当当美国人他爹。塞班对中国人是免签,不需要签证,护照就可以直接去。等我在那里站稳脚跟了,我邀请老师同学去哪里聚会去!
逛完美国之后,我想死在火星上,老师,同学们一定要活得长一些年头,等你们老得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时,可以看天上的星星,我在上面和你眨眼睛。(啊,王秀梅,能活到那么大岁数吗?别我冲你眨眼睛时你却闭眼睛了。)
20年后看回去,我从没后悔过选择了政治系。我现在和今后的追求,都和政治有关,我做人的原则底线,来源伦理学,哲学老师的教导,我做事的原则方法来源于法学,逻辑学老师教导。时间关系,其他各科老师的教诲,我就等到下次聚会再说,留下悬念。
最后,我想以我在看守所里写的一首小诗来做个结尾,
狱歌•吹牛歌
弃我之污塘兮,我能出泥不染
陷我之沙丘兮,我亦发光发亮
投我之牢房兮,我是头铺二铺
葬我之天山兮,我做雪莲土壤。
这首诗,是我对这毕业20年来的汇报,也是我对师恩的报答,我觉得,我没有辱没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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