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周五晚上，实习生项目组为了一个紧急的报告集体加班。
到了十点，报告终于完成，众人欢呼着结伴去吃夜宵。苏清霜婉拒了邀请，留下来做最后的检查。
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空，只剩下她一个人，和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
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关掉电脑，一双手臂，忽然从身后环住了她。
熟悉的木质香气袭来，苏清霜身体一僵。
“你当年就是这样，”沈砚舟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声音低沉而沙哑，“一个人留到最后，让我移不开眼。”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让她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实习，好玩吗？”他问。
苏清霜转过身，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好玩，”她诚实地回答，“但我好像……找到了一些东西。”
“是吗？”沈砚舟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停下脚步，打开了身旁一个上了锁的红木柜。
柜子里，没有珍贵的古董或文件，而是一排排装订整齐的报告。
封面上的字迹，清秀而有力——《关于A股市场未来十年量化投资可能性的前瞻性分析》、《高频交易中的延迟问题及其算法优化》……
署名，全都是“实习生：苏清霜”。
“你的实习报告，周报，月报，项目总结，”沈砚舟拿起一本，指腹轻轻抚过封面，“七年份的，我一本都不少。”
苏清霜彻底怔住了。
“我以为……你早就扔了。”
“为什么要扔？”沈砚舟看着她，目光灼热，“这些，是我喜欢一个人的全部证明。”
他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了七年的秘密。
“在你闯进我面试现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栽了。你太耀眼了，耀眼到让我自卑。我那时候，只是个有点代码天赋的普通分析师，我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
“所以，我写了个程序。”他自嘲地笑了笑，“一个现在看来很愚蠢的‘恋爱辅助程序’。我想让它分析你的喜好，告诉我该怎么追你。但它充满了bug，在我还没来得及使用的时候就崩溃了。我以为它早就消失了，没想到……”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温柔。
“没想到，它延迟了七年，用一种最笨拙的方式，提醒我，我到底有多爱你。”
沈砚舟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苏清霜，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更不需要讨好我。”
“因为从七年前开始，我的心，就已经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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