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隔壁的房东是村里一把手。
他老娘在世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有时是中午,有时是傍晚,都是在做饭的时刻,估计是来送菜。那时,门前的路还没拓宽,擦身而过免不了碰面。相对一笑,或是他递过来一支烟,或是我递过去一支。话倒是不多。他老娘去世后,就难得见他一次了。见不到人,房子天天见到,铁艺大门被链条锁锁着,风和阳光在院子里懒羊羊地睡大觉。
前几年我准备翻盖房子,去村里递申请报告,顺便去了他那里坐一下。村里的办公楼三层,他的办*公室在顶楼的东边。里面空间很大,却又很简朴,天棚有几个地方还有霉斑,像是孩子在白色床单上尿过的印迹。他见到我,递过来一脸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了的荷花。还递过一杯菊花茶,茶水淡淡的黄却又清澈明朗。他说他也准备翻建,如果我的能批下来就两家一道造。说得我心里也盛开了一朵花。
但批复一直没有下来,年把时间后听队长说,我的情况有点特殊,批复很难。队长脸上没有笑容,他说不来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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