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 文责自负
8月29日,我写了一篇《工资条里的糟心事:社保与绩效的糊涂账》的日更文,里面详细记录了公司那两天发放7月份工资条后发生的一系列事。
会计算工资的方式实在欺人太甚,我忍无可忍!星期四下午,我直接去办公室找身兼办公室主管的会计理论,争执之下不欢而散。
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周五,恰逢放假)去市区劳动局投诉,结果有同事比我先一步去了。那天下班前,劳动局和社保局的人已经来了。
公司立刻召集上层领导开会,会后各车间主管都收回了本车间员工的工资条,说要重新核算。
我的工资条虽没被收走,组长也私信告知会重算工资。
因为不清楚重算结果,周五我没再去劳动局,心里盘算着,最理想的结果也不过是绩效和社保不再重复扣款。
而这事的前几天,8月27日早会结束后,经理和组长把我留下,说品质部人手过剩,想调我去包装车间。
我虽不情愿,但想到这一个多月我在品质部的状态基本只是挂名,仓库来料检验室没让我待过一小时,偶尔有来料也是组长去检测,再加上经理之前说没在本岗位做事可能没有岗位绩效(我做IQC每月有700元岗位绩效),便勉强同意了。
其实在包装部的这段时间,我受了不少气,但我想不管怎么样,他们应该不敢明目张胆欺负我。
我跟经理吐槽:“现在一天80元,上四休三,一个月才1000多元,扣了社保,没上班的日子还要全额缴社保,根本剩不下多少钱。
我本想离职,可在厂里做了快四年,就这么走不太甘心。公司的困难我理解,前几天跟副总提过,不要赔偿,只求开解雇证明、协助我办失业金,他都说办不到。我一肚子气没处撒,只能耗着,不然早就走了。
我在包装部做事,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其实我有手有脚有头脑,在哪儿挣不的80元呢?”
经理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说理解我的处境,还说以后公司效益好了,就把我调回品质部。
可他又叹气:“现在这情形,以后的事说不准,我这经理能不能做到下周都不一定。”
周五放假后,我越想越觉得耗下去不值,时间没了,钱也没赚到。便决定去社保局找法律援助,帮我顺利领到失业金。
那天忙到下午三点多,我才赶到区社保局。因为去过几次,我直接找到了法律援助窗口,当班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本地女律师,不是上次那位,但也是本地人。
我说明来意,她登记了我的身份证,边听我讲边做记录。
我说起公司7月份工资的算法,还拿出工资条,也实事求是地提了市区劳动局和社保局周四下午去过厂里,工资会重算。
但即便重算,我的应发工资也就1800多元,达不到市最低工资标准,扣完杂七杂八,实发才1000元左右,根本不够生活。而且我原本在品质部,现在要被调去生产部,心里很不情愿。
律师说:“公司这种时候总想利益最大化,和我协商调岗也正常;而你在品质部工作轻松些,工资也高些,不愿意调岗也正常,这就是矛盾点。”
她强调,协商调岗必须经我同意,要是不同意,要么留在原岗位,要么让公司直接解雇。
我坦言:“我现在就想让公司解雇我,因为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拿到公司N+1的赔偿金,所以我打算放弃,只希望他们协助我办失业金。”
她让我去斜对面的两个办失业金的窗口问问领取失业金需要什么条件,可那两个窗口的工作人员都不在。
旁边窗口的工作人员说他们去开会了,下午不回来,让我周一再去。
我说周一要上班,她便把那两个窗口的座机号写给了我。
我回到法律援助窗口告诉律师情况,她也建议我周一再来。得知我周一要上班,她也给了我一个座机号,说要么周一打电话,要么周五上午去。
她听完我的诉说,便感慨现在民营企业太难了,疫情后倒闭了不少。
她还说:“听说明年更难。我几个同学在上海开公司,以前一年能赚一个亿,现在不光不赚钱,还倒亏。”
我说:“是啊,我们老板之前也风光得很,拥有几个工厂,资产过亿,现在说垮就垮了,广东那边几个工厂都已经关门了。”
她又说:“你们在民营企业上班,遇到这种事也很难。现在好多孩子不懂事,不好好上学,最后进了这种民营企业真可怜。”
她说自己儿子就是这样,没好好读书,没像她一样有份好工作,前段时间从某工厂出来后,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了。
我说:“是啊,当年我也上了高中,成绩一直很好,可是最后没有考上大学,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落魄。”
聊着聊着,我才知道她竟是高中时低我一届的校友,只是在校时互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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