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经济》的作者诺瑞娜·赫兹是一位思想家,她所提供的就是思考。
书里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以色列有一个哈瑞迪教派,是犹太教的一个支派。哈瑞迪派的这些人生活方式非常传统,爱吃高糖、高脂的东西,不爱运动,就是喜欢在一块儿祈祷、玩乐、辩论、研究义理,但是还很长寿,有人分析是不是心情愉快决定的。
再有,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罗塞托小镇,65岁以上的男性人口的死亡率是美国平均水平的一半。为什么?有人观察分析,这个小镇上的人以意大利裔为主,他们的习惯是尽量不离开妈妈,妈妈的家一定要一碗汤的距离就能够走到,他们恋家。这群人相对比较固定,不愿意离开小镇,都在小镇上住着,街坊邻居互相都认识,也很团结,生活在一起,互相有人照顾,满大街都是熟人,比较松弛,所以这些人的死亡率很低。
心理学家还用老鼠做了一个关于孤独的实验。他们拿老鼠来做实验。将一只老鼠放在一个笼子里,让它孤独地生活4周,4周以后放另一只老鼠进来,原来的这只老鼠就出现了极强的进攻性,撕咬那只刚进来的老鼠。来了一个伴儿,它不觉得很开心,反而突然扑上去拼命地撕咬对方,研究团队认为这只孤独的老鼠已经近乎疯狂。体现在人身上呢?那就是退守现象。就是你越孤独就越不愿意见人,你越孤独就越保守,你越孤独就越不愿意出来参加活动。
孤独的人同理心会下降。因为他平常跟别人社交很少,没机会参与社交活动,同理心下降,可能会出现仇恨言论、极端言论,很容易张口骂人,为此导致民粹的盛行和仇恨、排斥的增加。
大家都听过“平庸之恶”,就是汉娜·阿伦特做的那个研究,她发现纽伦堡大审判中的那些德国人认为自己没有错,他们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自己也是正常人、普通人,那为什么普通人会作这么多的恶,经研究,她提出了“平庸之恶”。阿伦特在书里写,这些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的心理动机,叫作孤独。就是当人们觉得自己非常孤独、无依无靠的时候,他们需要找到一个表面上极其团结,极其有归属感,穿的制服都一样,喊的口号都一样的这么一个组织,来缓解他们内心的孤独。
阿伦特说,孤独,或被称为“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归属感的体验”,是“极权主义政府的本质,为极权主义准备好了刽子手和受害者”。
这段话说得很狠,孤独既为极权主义准备好了刽子手,也准备好了受害者。这些攻击他人的人,既是刽子手,也是受害者。民粹主义背后的核心原因竟然跟孤独有关。当我们知道了孤独所产生的后果以后,我们就能够理解为什么特朗普能够当选美国总统。
看看特朗普的现场集会,都戴着红色的帽子,拿着类似的标牌大声地叫喊着“让美国再伟大”这样的口号。
在我们的城市里,很多人开始一个人住,也不认识邻居。人们变得粗鲁、唐突、冷漠。
走在大城市的街上,我们会看到很多人戴着耳机,他不愿意听到外界的声音,戴着耳机也代表我希望别人不要跟我说话,别打扰我,我一个人独自走就挺好。这成为越来越多人的生活现状。
还有一个现状,就是越富裕的城市,人们走路的步伐越快。中国的深圳、上海、香港,都是步履匆匆。经济决定一个地方的人的步履,步履匆匆代表着无暇去跟别人聊天,无暇关心周围的人和事。旁边两个人吵架,不看不理,我们要去开会等等。这是一个城市孤独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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