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年轻时是一个非常活跃的文艺爱好者,喜欢唱歌。她告诉我,她曾考过电影学院,一直杀到最后一轮二取一,最终输在了身高上。

看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我想如果放到今天,她也许会有机会。和她PK的那个女孩是电影《今天我休息》中的赵抒音老师。
妈妈还考过空政歌舞团,录取后,因为单位不同意而无法成行。这应该是妈妈最遗憾的事情。
之后,她就利用工作之余,参加工人文工团,有时会在合唱中担任领唱,但是没有独唱过。爸爸唱得更好,是工人业余文工团的独唱歌手,爸爸说他自己当时很出名。🥰

我喜欢听妈妈唱歌,唱得很好。有时候,周末的早上,她一边洗衣服做饭,一边唱各种歌曲,“洪湖赤卫队”,“小二黑结婚”,等等,可以声情并茂地唱很久。
再后来,她做了公务员,经常出差,去各地开会,也会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去卡啦OK玩儿。
她告诉我,有一次在外地开会,晚上大家聚餐,餐厅有卡拉OK,很多人在唱。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同志多数不会唱,会唱的也唱得不是很好,不少人都在偷笑,她一直不动声色。

结果,有一个年轻的小同事过来向她挑战。
小同事说:“老师,请您唱支歌给大家听。” 妈妈说,她不会。那个小同事来了精神,对妈妈说:“老师,您一定得唱一个。您要是唱了,我就喝酒。”
妈妈说:“是吗?你打算喝多少?”
小同事说:“您要是能把一首歌完整地唱完,我把自己门前的这杯酒干了。”
妈妈说:“那不行,太少了,如果我把一首歌全部唱完,你得喝三杯白酒。” 结果,那个小同事竟然答应了。🤭
妈妈选了电影《上甘岭》的插曲“我的祖国”这首歌,等她开口唱的时候,那个小同事愣住了。最后他反悔了,向妈妈求饶,勉强干掉了一杯白酒。
妈妈和我绘声绘色地讲这件事的时候,我都可以想象出妈妈的得意和小同事的惊讶和懊悔的样子。🤣

在国内的时候,我很喜欢卡拉OK;到瑞士读书后,这里没有卡拉OK。日内瓦和苏黎世的中餐馆里会有,据说歌不多,不全,那是好久以前的听说的情况。读书实习的那几年,忙忙碌碌,在法语区我没有去过卡拉OK。
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卡拉OK,我常开玩笑说,卡拉OK是中国人的National Sport( 国家体育项目)。唱歌可以让人解压,令人心情愉快,利于健康,是真的🤓。
去苏黎世工作后,有一天,同事佛兰克过生日,邀请大家去酒吧庆祝。
佛兰克是瑞士人,他在新加坡工作过2年,太太是菲律宾人,曾经当过歌手,很喜欢卡拉OK,因此,他们特意选了一家菲律宾人开的有卡拉OK的酒吧。这里的卡拉OK多数以英文歌为主,还有泰语的歌曲,较少看到中文歌。

我当天已经约定了牙医,本来没有打算去,可是墨西哥同事玛鲁一定要我一起去。玛鲁的哥哥是个很幽默的小伙子,从墨西哥来瑞士看她,也被邀请去佛兰克的生日聚会,她说大家一起可以热闹一点。
我看完牙医,晚了一个小时到达这家酒吧。
当我到达时,玛鲁,玛鲁的哥哥,还有其他同事都已经到了。玛鲁要求我唱歌,说是因为我到晚了,要罚我唱歌。我说我不行啊,我不会唱,玛鲁更是发动大家一起来要求我唱,我还看到她向大家眨眼睛,笑着说大家每个人都已经唱过一支歌了,迟到的我要接受惩罚,必须也唱一支歌。

我说,如果有中文歌,我就唱。 玛鲁马上问服务员是否有中文歌,服务员说有,竟然拿来了一大本中文点歌单。玛鲁得意地说:“这下你没有借口了吧?”
我心里乐开了花🤩,不动声色地说:“那我试试吧。”

我一下点了三首我喜欢的孟庭苇和陈淑桦的歌,等我把3首一口气唱完了,看到他们吃惊的表情,我很开心🥳。
玛鲁的哥哥说:“你应该做专业的歌手啊,我可以来做你的经纪人!”
我哈哈大笑说:“我是不是唱到你心里去了?”
我们当时的组长-英国老先生戴维-当天也在,他说:“Isabella,你干嘛来我们公司啊?你做个专业歌手多好啊!”
我说:“做专业歌手太难了,再保险技术分析这工作简单啊!”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戴维从此以后对人介绍我时,总是说:“小心点这个女孩,她说做再保险技术分析比做歌星简单! 简直闻所未闻!”🤣
戴维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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