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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以我当下为轴心的过去已经被遗忘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暗淡碎片散在一条漆黑的小路上,当我对它们失去兴趣时,它们却又快速膨胀,暗淡的棱角开始闪烁出光辉,填满眼前的空间。对这些恼人的小家伙我总是选择置之不理,我的注视加剧了一种难以控制的扩散,但也不能刻意地推开,在推动的过程中将会不小心掉入一种绚丽的迷彩。我更喜欢的是小路上从一开始就闪烁着耀光的碎片。它们明亮又醒目,但如果你认为它们有闪亮的特性,就把关注顺序可以向后推延,那就上了它们的圈套,在极短的时间内,它们可以从明亮跳过暗淡阶段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写作的目的就在于抓住这些奇特的碎片,尽管这些碎片最后还是会消失,我们的接触就像我与塑料泡泡膜,尽管它最后还会在自然的状态下变得干瘪,但我选择在它最丰盈的时刻主动地把它挤破,在两个相同结果中,我创造了一种响亮的“啪啪”声,碎片消失的瞬间,我的体内好像多了一些什么,尽管这些东西会随着我的身体像泡泡那样破碎,这些全新的特质,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显得那样弥足珍贵。离我最近的碎片是一只螃蟹,手指粗细,小小的身体和更小的钳子显得极其不搭。这种螃蟹行动缓慢,对一种快速接近的庞然大物的影子能做出警觉。但如果碰到一些比它们体型更小的物体,那它们就会待在原地,想要戏弄这个小东西。利用这个原理很容易可以抓到它们。只需要一根绳子,这种螃蟹看到比它钳子开口更小的绳子总会愣在原地,张牙舞爪地挥舞起它们细如牙签的钳子战斗。结局当然是被绳子缠住身体脱离它们的洞穴。
和这种螃蟹居住在一起的是一种体型稍大一些的螃蟹,一只钳子细如牙签,另一只钳子通常整体血红,有它们半个身体的大小。它们进化的特性可能和它们频繁地只使用一只钳子有关。这种螃蟹的行动稍微迅速点。碰到比它们体型小得多的绳子也会谨慎地试探,甚至能用大钳子把绕在它们身上的绳子拨弄下来。基于这些特性让这种螃蟹很难抓。
其实我不能真正理解螃蟹,对有关于螃蟹的记忆也不能存储超过几秒钟,我经常处在这个状态,我的周围光怪陆离地流动,而我很难截取这些流动,表现在我的意识状态里是一种没有知觉的跳跃。常常一个日月的轮转没有在我的意识里留下什么痕迹,有的只有是对某种熟悉事物一贯性的模糊感。但这颗闪亮的碎片已经在我体内待了很久,我的关注让它变得温暖和明亮。在它身躯里创造一个与我类似的等同物,用一些逻辑加工的规则让它以我的样子存留,这些存留也会随我的这次叙述而消散。我相信我的体内有一颗大树,而这个记忆碎片是重要的养分,大树在没有知觉的成长。在每次回想起来的瞬间,我也许会看看它,视线经常看不真切,隐隐地它好像更茂盛了一些,从某个角度看,它就好像那种火红的,像血一样鲜艳的大蟹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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