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说法,经历过刚才之事的云天舒开始有点相信叶君所说的话,收回了试探的手,可又将怀疑地目光投向了叶君,冷峻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流仙衣的事?”
叶君低下头去,露出落寞的神情,说道:“五年前,我见过月流仙,是她告诉我的!”
“什么!”云天舒诧异之余不免眼泛嘲笑,“月流仙是何等风采之人,会见你?”
叶君白了他一眼,说道:“信不信由你,说不说在我。”
云天舒眼中闪过几丝杀气,但又强自压住,冷冷道:“既然你说见过月流仙,想必也不是平庸之辈,那你又是谁?”凝神盯着叶君,又道:“我瞧你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叶君沉默片刻,喉咙发出“呵”地发出一声自嘲之音,眼中现出失意的色彩,道:“我是谁?好久没有听到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了,我都快忘记我自己是谁了。”
“看来只是一个自夸之辈,”云天舒此刻内力稍有回转,中气也强劲了许多,“真是可笑,无名之辈居然还敢在这狂篇大论!”
“姓名与我已经毫无意义,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是说我自吹自擂之辈还是无名小卒,末流蝼蚁,”叶君长叹一口气,“若是你真不要这一身修为,尽可取此衣吧。”
叶君喝干了壶中的酒,将酒壶往地上一扔,径自往屋外走去,眼角瞥见一旁坐在地上运功的铁关山,眉头微皱。但终究还是伸出右手托住铁关山左腋,大步流星地将他拉向屋外。
云天舒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火气,自己是何等样人,至尊盟下寒天堂堂主,就算盟外其他帮派掌门见到也得客客气气,哪有人敢如此轻蔑于他。
或许自傲的人总会错过一些细节,云天舒只觉叶君忽视了自己,可他又疏忽了另一点。叶君在铁关山运功周身布满强大气劲的情况下,轻描淡写地与他接触,竟是毫不费力,着实令人不解。
可这些动作云天舒忽略了,铁关山却没有。他修为阳刚,虽可抵挡一时寒冷,却也奈何不住流仙衣所散发出的庞大寒劲。正自运功之际,突被人往外提出,而腋下又传来一股暖和且舒畅的内力,体内如沐春风,寒意瞬间消除。但是就是因为这一股内力,铁关山脑中轰得一顿,虽已去寒,冷汗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心下已经寒霜。
屋外的莫金蝉与问媚娘一直在张望酒馆内的动静,直到叶君携铁关山出来,才敢躲到一旁。
铁关山一到酒馆外,回手一撤,身子急向后退去,眼中惊恐满布,紧紧盯着叶君不放。
叶君嘿嘿一笑,也不理铁关山,转身走向坐骑老马,翻身而上。
“站住!”一声断喝来自云天舒,他背上是合拢的巨匣,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不过后知后觉总比不知不觉的好,“你到底是谁?”
“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望着叶君渐渐离去的背影,终于轮到铁关山对云天舒说这句劝解的话了,“若是你知道了他的名字,你一定会后悔现在提出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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