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各种各样的历史理论,如同宇宙的大爆炸理论,总是从一个核心的偶然的爆炸向宇宙边缘扩散,似乎为宇宙千姿百态的偶然变化所推动,所揉捏。
国际史学界曾经有一种奇怪而又货真价实的说法,说(埃及女皇克娄巴特拉的鼻子之争),说的是古罗马统帅安东尼迷恋埃及女皇克娄巴特拉七世。她的嘴唇动情,眼如同出水芙蓉,鼻樑高挑,姿色绝代佳人。而安东尼坚持要与她结婚,却受到全体罗马人征讨,终于让安东尼葬送了罗马帝国,而其中克娄巴特拉的天生丽质,显然在历史进程中发生了作用。因此有的历史学家说:如果克娄巴特拉的鼻子短一些,整个世界的面貌会不同的。
所以历史进程的偶然性让历史学家大丧脑筋,不再谈论什么唯物主义史观的历史规律了。像中国的辛亥革命发生时,竟然是清军士兵的枪走火,而当时的孙中山还在旧金山,为革命党人募捐,竟然做了中华民国第一任总统。所以法国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干脆说:历史规律的存在既没有原因,又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
马克思给库格曼的信中说:世界历史带有神秘性质,尚若偶然性不起什么作用,这些偶然性自然规到一般历史发展过程中去,同时又有别的偶然性所补足。可是如果加速与推迟历史进程,就非常有赖于这样的偶然性,其中包括那些一开始就站在运动前头的人物性格的偶然情况。
所以我们的两个男人三个女人的历史爱情故事中的偶然性无处不在,是现实的,又是具体的,除了受那些历史理论大师影响外,我们中的千姿百态的遭遇与事情的离奇发展变化,就是有一串偶然因素构成的。而必然性是抽象的,起着敷衍作用。必然性隐藏在一大堆偶然事件的背后,仅仅是让史学家去挖掘,补充而已。
所以我们两个男人三个女人多台戏,其实就是出乎预料的偶然性的再现,就是弯弯曲曲的旋转与曲折,就是一连串富有魅力的假设,就是戏剧性,而其中的偶然性是神秘,是凝聚兴趣与追求的磁性。所以我的文学创作之路如果能写出一连串的偶然性,我的作品才能活蹦乱跳起来。而我的作品由偶然性构成的外部世界,就像是博尔赫斯说的一座座迷宫,以强大无比的魅力向我的写作之路挑战。
而且毕竟现实社会的车轮在途程中是无情的,让我的写作之路屡战屡败。可是如果让我的写作之路躺在现实之路的乌烟瘴气中,与下里巴人的地气接轨,做一个白痴与顺民,规规矩矩的一步一磕头低头拉车,进入没有追求的乌托邦天堂,我的现实之路与写作之路,无论如何是走不下去的。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进入写作世界,并在语言与心灵转向中,修理现实社会,冒犯这个现实社会,內奸这个现实社会,在內奸中,逍遥人生 ,审美人生,苦熬人生,实现我们两个男人三个女人将来一台戏的凝聚力量。
而我的人生之路恰恰在无始无终写作之路爬过来的,当然也仅仅是爬行而已,甚至不排除写作中的走火入魔一面,与神预约的偶然性一面。就是在苦海远航的困惑中一步一步熬过来的,而且这样的文学创作之路的苦熬非我莫属。我的百炼成钢的不思进取的思想,我的八面玲珑的逍遥派思想只有我的存在,非我莫属,我的知难而进的性格,我的百折不挠的意志,我的忍辱负重的心灵转向,要是不走这样的苦行僧写作之路,我的人生也就白来一世了。
因此这条路上无论多么艰难困苦,多么让我怀里揣着世界大师的隐身草与思想武器,纵使让我跨入层出不穷的一道道难关,也会重新出现层出不穷的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难关挡住我的写作之路。因此我的人生道路总是从旧的废墟走向新的废墟理所当然,那种情景就像在我的面前出现海市蜃楼那样,光彩照人的吸引着我的写作之路,但是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气宇轩昂进入海市蜃楼时,其实海市蜃楼早就偷偷的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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