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和年底是最忙碌的,仅有的那点休息时间都用来与自己赌气了。晚间坐在公交车上,耳边是循环的《莎巴女王》(La Reine De Saba),心如刀绞。
今夜圣诞节,大家都忙着过节,加上车内灯光失灵,我终于可在车轮与路面摩擦的噪声中尽情释放这些负面情绪,一肚子无可诉说的委屈化为肆意的泪水倾泻而出。真是可怜,这个家里连个尽情哭泣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在极短的淋浴时间内痛哭一场。
想想看,肚子里小小的一刀都会疼这么久,更何况是这一场命运的祭祀中,要亲自剜下心尖上小小的一块,别提多疼了。这比今天包装时不小心割到指尖的那一刀还要深、还要痛。
2020就要离开了,我不想放开它的手,
但时间的洪流却推着我不得不前行,
路虽不长,却伤痕累累,而“不得不”却又是莫大的讽刺与悲哀。
既然决定道别,那就走得潇洒点吧!
到站了。擦干眼泪在楼下深呼吸几口,用粉饼拍拍通红的鼻尖,撑了撑眼皮,又地练习了几声丹田发声。在一楼大厅的镜子里反复几次检查无误后,才若无其事地上楼。
我:我回来啦~
妈妈:手怎么这么凉呢?
我:降温了呗。今晚什么好吃的吖?
妈妈:煲的鸡汤。
我:那我要多喝几碗呢。
我是个好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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