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静如水漪

你是我遥不可及的梦
此刻,我想着意书写一些心情送给岁月,于这个初冬微凉的日子,立在窗前,倾听窗外寒风拂动落叶的寂寥,任由心里淌出的文字鼓动生命的沉静。然后,等一场梨花寒白开满枝头,等待一个人为我远远而来。
我认真的听着你讲的每一个字。对于基础薄弱的我来说,虽然吃力,但自18岁那年赌气踏上这片土地就决定不再离开的我来说,唯有抓住这样的机会,拿下这张文凭,才有机会离梦想近一点。每次我都会早早赶到教室,只为坐第一排能够听得更清一些。
那天下课,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外面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从屋檐落下一滴滴水珠,像美丽的珠帘。丢三落四的我又忘记带伞,唯有躲在校门口等雨停。这时你开车路过,摇下车窗让我上去。
怎敢麻烦你,我立刻摇手又摇头。你却执拗的打开车门让我进去。问了我住的位置后,你说:“咱俩同路”。
“这么巧?太好了,免得你转远了。”我赫然地说。你笑笑,那一笑,突然触动我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温暖四溢,但我只归结为对你的感激。
一路你并没有太多言语,我也不敢冒然开口,怕露怯。“以后赶到我的课,就坐我车吧。”下车时你说。
“哦!谢谢!不用麻烦你的!”我不好意思的说。
“顺路而已!”你说。然后,你走了。
南方的雨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此时,雨停了,我盯着你走的方向愣会儿神,就回到了我那筒子楼式阴暗逼仄的出租屋,要消化下今天的课。
再听你的课,我竟刻意穿上自认最得体的服装;从不化妆的我,涂了淡淡的口红。照了N遍镜子才出门。课堂上,我竟不能再像以往那么从容的抬头看你,偶尔和你目光相遇,我会立刻慌乱的低下头去。
下课后,期待着和你相遇,又怕你看出我在故意等你。我不知如何才能正好遇到你。也许你早忘了那天的话,我自作多情而已,想到此我不由加快步伐,往公交站赶去。
"上车吧!"你把车停到我身边。我没再推辞,就上去了。
一路上,你开始问我课讲得怎样?能听懂吗?我说:“行!就是有些地方不懂也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己基础差。”你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看我。我忙脸红的解释说:“高二辍学,然后到这里打工,打工的这几年基本把学的全部还给老师了。”你又一笑,半开玩笑的说:"不懂就问,我可不想我的学生不懂装懂!"
至此以后,我竟每天渴望上你的课。有一天,你没来,换作另一位老师,我没听进去一个字。却一直在想:你有了什么事儿?会不会从此不来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又到了你的课。忽然看到你的我,一阵惊喜,只是没敢流露出来。此时心里有一朵花悄然绽放,那刻确定我喜欢上了你。
你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曾经你是我的遥不可及,而自乘你的车,竟给我了遐想的理由。我盼望上课又盼望下课,只为多点时间看到你。
直到有一天,和以往一样你送我到家后说:“留个联系方式吧?今天是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我的实习期已过,要回校了。”
“原来你也是学生?还没毕业?怪不得那么年轻。”最后一句是我低声嘀咕出来的。
“你不也很年轻嘛?”你一次定格的微笑在我看来便是一幅雅俗共赏的风景画,含蓄又不失斯文,连眼睛都笑起来的样子。一抹阳光瞬间倾洒而来,我的心悸动而温暖。
于是,毫不犹豫的给你留下了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你也记一下。”正在我犹豫要不要你的电话时,你把你的也告诉了我。
就这样我犹如觉得咱俩之间有了一份约定似的,心里甜甜的。突然间觉得我那灰暗的出租屋竟敞亮起来。
然后每天期待着你的讯息或电话。但一连几天你没有任何动静。我最初的那份兴奋被焦虑和失落取代。你一句敷衍的话,只是我当了真。试问自己又有何资格拥有玛丽苏式的爱情呢?
我一个未踩过大学校门的打工妹,而你却是天之骄子家庭条件优越俊郎倜傥的城市男孩,相差悬殊,你怎么可能看上我?怪自己痴心妄想。
然后,我一如既往的一边上班一边上函授,有一天刚下课回到家,听到手机响,一看是你,刚平息的心忽然又激动起来。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只听你磁性、温柔的声音响起,你说:“嗨!这段还好吧?现在有空吗?出来见个面吧?”
强压住那份激动,怕你听出声音的颤抖,故作轻松的说:“挺好的,刚到家。”
“那我去接你。”你没等我再说什么,就这样替我做了决定,我喜欢这样的你。
你带我去了京基百纳,很熟悉的带我到了有各种特色吃的楼层,你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的。
你直接拉我进了“外婆家”,是的,至今我还记得那家店。记得那里外婆小牛肉、蒜蓉粉丝虾、茶香鸡的味道,那是我记忆中在这个城市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然后,你又拉着我去看电影,那时正热映《触不到的恋人》,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的欢喜。我们都被剧中主人公的爱情打动着。当你温热的气息从耳畔传来,你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你的唇中吐出,听在我的耳中,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从你口中吐出的这几个字,让我恍若梦中。不由用手掐了掐自己,有痛的感觉。但我又转念告诫自己:这一定是在特殊情境下你的一时冲动,不能当真,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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