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 回憶 2015年的11月:
進入教會後,發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分享三年前的一段紀錄,這段話來自一位寫作者 也是一位姊妹。
去哪里找温暖的团体--叔本华的眼泪
这本书讲了一个心理治疗小组在心理学家带动下共同治疗心理隐疾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两名男性,心理医师尤里斯和患者菲利普。从功利角度讲,两人都是高智商人群,都有着丰富的阅读求学和专业经历。但从社会性来讲,两人的差别是显著的。尤里斯内心温暖,对生活有追求,相信生活是能够通过积极来创建的,而菲利普冷酷阴暗,对生活和人群保持着距离,他之所以会和尤里斯有交集是因为他患有性综合症,曾经在尤里斯那里做过心理治疗,菲利普拒绝心理治疗小组的共同治愈,对他来说,和任何人吐露心扉都意味着危险。在尤里斯多年的心理治疗中,菲利普的失败治疗给他印象深刻。
故事的一开始就从尤里斯的一次体检开始。他在毫无设防的状态下被确诊为皮肤癌,只有一年时间可以好好渡过,他如梦初醒的从快乐的偷生中惊醒,面对即将接近终点的生命,他感觉到虚空的临近,每天的潜意识里充满了身后事,而身后事不可触摸,仿如一个近在眼前的深渊。潜意识里的骚动不安,让各种各样的成年往事无序在脑海跳跃,这些经历过的生活让他不自主开始追问人生的意义,以及在最后的时光里还能做些什么。在一个不眠之夜,他拿起一本尼采写过的书,“去活,像你每天喜欢的那么万劫不复的活!”
面对死亡,他突然赤诚坦荡起来,掩饰和害怕本身都失去了意义,死亡让一切的继续攀爬和所有欲望都一一了断,尤里斯意识到对这个治愈小组的妥善安排是他最后的期望,他开始掏心掏肺的吐露心声,不再顾忌后果,由此引发了整个治愈小组的新一轮内心倾吐。
尤里斯找到菲里普的时候,吃惊的听菲里普说,他已经通过研究哲学,用叔本华治愈了自己的性泛滥综合症,甚至在听了尤利斯的病患后,让尤里斯也到叔本华的哲学里去寻找安慰。叔本华认为生命本身并没有意义,本体意志和真实的生活是不同的,你可以给任何人生附上各种意义,而真实的人生是无聊的,痛苦的,人们受欲望驱动,最终像一个钟摆,欲望不满足便痛苦,欲望满足就无聊。也正是这种解说方式,让菲利普意识到,他对性的驱逐终究是无意义的,和对权力,金钱,物质无休止的循环追求是一样的,他治愈了自己,并希望用哲学的方式成为一名心理咨询师。
叔本华对人生的看法是从繁杂琐碎中解脱出来,提炼本体意志,这种本体意志在他看来,是可以超越时空的,其实这本身也是对于艺术的定义。尤里斯的治愈小组里,有一群面临中年危机的男女,每个人的危机不同,有美人迟暮的,有婚姻关系近奔溃的,有内心脆弱自卑渺小的,有男女关系婚外情的,全是华美袍服下的虱子,他们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缩影,表面的繁华之后,潜意识里处处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说到不堪,菲利普从小就看了太多的不堪,所以不仅是深知这种不堪存在的确实性,也由此深信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应该说他所谓和人群保持的距离是和阴暗面保持的距离。而叔本华也说过,人类因为寂寞而需要交往作伴,但又不得不保持适当的距离以避免互相之间的伤害。叔本华和菲利普本人都是在生活里自己践行这种孤独者的生活,远离人群,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建立一个丰富的精神生活,他们觉得任何人群都不能提供他们所需要的精神力量,而恰恰相反,可能人际交往会带来更多的损耗。
尤利斯践行的现代心理学,却是建立在共同治愈的基础上的,他提供的是专业的辅导,保证心灵深处的交流不会被简单化,低俗化,误导化,这样,人们就可以在充分认识到人性弱点的基础上,对社会交往伦理道德加以正确引导。
叔本华指出伦理学是很简单的一门学科,他从人类行为的动机出发探讨人类道德的基础。人类行为的动机可以分成三种:希望自己快乐,希望他人痛苦,希望别人快乐。这三种动机分别概括为利己、恶毒、同情,其中利己和恶毒是非道德的推动力,只有基于同情是真正的道德行为。
利己
很多表面上的道德行为都是出于利己的目的而做出的,其中最重要的两个原因是个人名誉和法律规范。出于个人名誉的道德行为其目的隐含着满足自己的意欲,希望自己获得他人的敬意从而产生心理上的满足。而迫于法律规范的道德行为则是为了规避法律惩罚,免于自己受到损失而做出的。这些行为是没有真正道德意义的。出于这种目的的极端形式是:一切都是我的,别人什么都没有。基于这个原因的庸俗情况就是常看到的,那些为了生理需求上的诸如食欲、性欲以及舒适等等要求而发展出来的极端不道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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