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内涌进洪水时,人们会疯狂推举站在门口的人为领袖。
一旦水流退去,人们又会合力将那个人挤出门外。
1
人类这个群体如金鱼般的健忘。
人类是一个统称,包含“你”,“我”,“他”无数个体。
这些个体有的是天才,有的很平庸;有的身心健康,有的心理变态。这些人组成一个整体后,由于木桶效应,把整体素质都降低了。
这些个体就如一只只海里的鱼,带着短暂的记忆,组成了一个叫“人类”的鱼群。
大多数的“鱼”没有独立主张,只能跟着鱼群游来荡去,甚至被别有用心的“鱼”带节奏。
当生存危机迫在眉睫时,人类会集体跃出水面,用鳞片折射出 "面壁者罗辑万岁" 的闪光弹幕。
而当危机解除时,又会用鱼尾拍打出 "暴君罗辑下台" 的巨浪。
2
人类这个群体很不稳定。
每个人类的诉求、立场、情绪与智商千差万别,让人类这么一个整体去做国家层面乃至世界层面的决策时,最终往往会走向荒唐。
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早已洞察:当个体融入群体时,智商会呈现断崖式下跌。
人类群体在决策时,往往陷入 "合成谬误" 的陷阱 —— 每个个体都认为自己的选择理性,叠加起来却导致集体非理性。就像 2019 年香港修例风波中,每个参与者都声称在维护正义,最终却演变成打砸抢烧的暴民狂欢。
更致命的是,群体决策往往被情绪而非逻辑主导。
神经科学研究显示,当人群聚集时,大脑杏仁核会进入集体兴奋状态,理性脑区活动显著抑制。
这解释了为何网络暴力总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气候。
也解释了人类为何在威慑纪元集体患上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明明三体人还在四光年外虎视眈眈,人们却将枪口对准了为他们续命的执剑人。
从危机纪元哭着要装 "宇宙级防盗门",到威慑纪元投票罢免 "独裁的公元罗大爷",这种集体认知的褪色速度,比三岁孩童的变脸还要迅速。
3
人类这个群体擅长造神,更擅长亲手将神拉下神坛。
当罗辑单枪匹马与三体世界对峙时,人类将他抬上神坛。
而当生存压力从 "活下去" 降解为 "精致地活下去",那些曾在雪地工程冻僵的手指、在末日战役汽化的舰队,都化作了记忆的泡沫。
人们开始厌恶这个随时可能用引力波发射器终结 "美好生活" 的公元糟老头子。
于是,人类准备把他从神坛拉下来,并扔进屎坑。
这种集体性的反差行为,在人类文明史上反复上演:
台风天哀求检修电梯的业主,晴天投诉电梯费太贵;
疫情期间抢购双黄连的群体,解封后举报核酸检测亭占用车位;
洪水时跪求救援队的灾民,灾后指责赈灾物资包装土气。
人类既需要英雄举着火把照亮前路,又嫌弃火把的烟雾熏黑了美甲。
最终,人类抓走了油尽灯枯的罗辑,迎来了青春靓丽的圣母。
当程心接任时响起的掌声,宣告着人类这个群体又开始造神了。
只是这一次,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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