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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57期“承”专题活动。
“气生根”是广东省青年作家周齐林《老漂一族带娃记》中第二篇文章的标题。
《老漂一族带娃记》周齐林的又一部新作。这是一部长篇非虚构作品,包括11章,共15万字。
书中的主要内容正像这本书的标题所概括的“老漂一族带娃记”,讲的就是这样一群为了给子女带娃,而漂泊到各地的老人们。字里行间浸透着他的欢乐与痛苦,温暖与疲惫,喧哗与孤独,它们交织在一起,集中反映了当今社会老漂一族这个特殊群体的生存现状:放不下的儿女,回不去的故乡。
第二章的标题:气生根。那么什么是气生根呢?榕树在广东比较常见,从榕树的茎或者枝条上长出很多“须子”,一条条的垂挂下来,越老的树上须子越多,因为从树干上萌发,又呈须状下垂,因此也就被称为“榕须”,也就是榕树的气生根。
这些榕须暴露在空气中,能够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和营养,慢慢长大。开始时是白色或者淡黄色,实际上就是嫩根,柔软得像下垂的柳丝一般随风摆动。
时间长了,慢慢成熟,变为黄色或褐色,这就是老根,这时看起来已经是木质结构了,当它一旦接触到地面,就会很快地扎入土壤中,变成了另外一根树干,形成了支柱根,就有了非常强大的支撑作用,来分担树冠的重量,帮助榕树扩展树冠。所以我们见到的榕树都有着特别大的树冠,而且气生根不止一棵,往往是“独木成林”,若干气生根铺展开好大一片,形成壮观的景象。从一定意义上说,增强了树木的稳定性和抗倒伏的能力。
榕树的气生根有着顽强生命力,常被人视为“生命力旺盛”的象征,作者之所以用气生根作为标题,也就是以此为切入点,来表达父母对儿女的支撑作用。
书中是这样说的:“榕树尽情伸展枝丫,枝繁叶茂,树冠如盖。榕树生长迅速,它的根须不断从地下汲取营养向上传送,却力不从心。沉重的树冠压得树干喘息不过来。面对树干随时压垮在地的危险,悬空的气生根拼命吮吸着空气中的养分,以垂直的姿势一头扎入泥土中。在时光的流逝下,它们慢慢变粗,变成支柱根,树干般支撑着沉甸甸的枝丫。它们吸收着土里的水分和养料,向上输送,并使出全身的力气支撑着榕树,使得榕树的领地慢慢变大。”这就是气根生的巨大作用。
《气生根》中年过六旬的辉叔,老伴儿去世后,大儿子怕他孤单寂寞,把他接到城里替他带娃。灰叔以为带上一年半载就可以回家,结果一带就是六年。
带孙子首先是喜悦的,爷爷见孙子格外开心,但也是忙碌的。孩子大一点了,他还能捡点废品,花着自己的钱觉得舒心,这也是大部分老年人勤俭持家的传统,更是艰苦岁月中形成的习惯。
孙子要上小学了,灰叔以为终于可以回家安享晚年,然而小儿子又发出召唤,小儿媳要生了。小儿子说:“爸,你已经给哥哥带了六年孩子,也该过来帮帮我了。”,辉哥松弛的神经又绷紧了,看来他回家的路恐怕遥遥无期。
像辉哥这样的老人不在少数,儿女们怕他们孤身一人在家孤单,接到城里为他们带娃,想法是好的。祖辈对孙辈的爱是加倍的,是真心的喜欢,也愿意为子女们分担压力。但带娃又是多么繁琐的事情啊,而且带了一个又一个,他们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他们就不恋家吗?
再看看作者的母亲身体患有多种疾病,父亲要照看年迈的母亲和多病的老婆,实在脱离不开,不能到城里给儿子带娃,只好请了姑妈前去。
但姑妈也年过六旬,对于带娃的事情已很生疏,尽管忙得精疲力尽,但真的做不到位。只好另外请了育婴师,专业的当然带得好。可惜好景不长,因为膝盖疼得厉害,只好辞职。另外又寻了育婴师继续照看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沉重的车贷、房贷、育婴师的费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只好辞退了育婴师,是父亲伸出援手,前来接替带娃。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一年下来,父亲整个人瘦了一圈,只好由体弱多病,腿脚又不方便的母亲来接替。没有电梯,上下楼不方便,即使出门也不敢说话,一口方言怕被人笑话,几间屋子就成了母亲的全部世界。
后来母亲胃疼得厉害,禁不住在异乡的煎熬,只好回乡。之后在家里给大儿子照看两个孙女。
这个群体中的人就是这样,或者在老家带孩子,照看那些留守儿童,或外出到儿女家带孩子,基本上是这些老人的常态。
作者说:“我常想,我的父母亲就是眼前悬空的气生根,悬在半空的他们试图扎入异乡的泥土深处,是为了让我这棵榕树在异乡站得更稳,更能经受住暴风雨的侵袭。在无数气生根的依托下,一棵棵树汇聚在一起,得以成为一片森林。”
的确如此,现在的年轻人多不容易呀,他们要工作赚钱养家,有房贷、车贷、生育的压力,而且大部分是异地就业,赚钱不易,如果有父母的托举,帮他们渡过难关,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在带娃的过程当中,也存在着婆媳之间的关系,喂养孩子的营养、卫生、健康等不同观念和习惯,也容易成为矛盾的焦点。而且大部分应该是客体作战,异地带娃,如何融入新的环境都是问题。
应该说他们没有这个义务,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伸出援手,帮助有困难的子女渡过难关,我们应该感恩戴德。没有条件帮忙的,我们也无需埋怨,在他们应该享受生活的年纪,最好不去打扰。
感谢周齐林老师新作问世,让我们了解到老漂一群人的生存现状,发人深省,感人肺腑,也警醒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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