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吃完早饭,大女儿开车回上海,父亲说,带我们去看看他曾经工作的地方,弟弟开车,我和父亲、弟媳,带上六岁的小侄女儿,一同前往。
车子开在省道上,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和弟弟记得大致方向,已记不起具体位置,因为那一代的村庄有的拆迁了。
坐在副驾座上的父亲,指挥弟弟在某处一家石材厂门口停车。
父亲说,厂房北面就是他早年上班的地方,房子早已拆除,只有几处断壁的围墙,父亲在叙说着往事,把我的记忆也拉回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时,我星期六就去父亲单位,走山路和田间小道得走三个多小时才到,我大部分时间坐客车去县城,步行五六里路便到了父亲单位,晚上睡在父亲宿舍小床上,父亲则去睡食堂大爷的床(大爷家近,可以回家睡),第二天,父亲骑上他的二八杆自行车,带我进城看戏。
那些时光仿佛在昨天,那些红砖青瓦的房子仿佛就在眼前,如今都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待清理的断墙荒草。
父亲带着弟弟走近断墙,我怕草丛中的虫子,带着小侄女儿和弟媳一起拍石材厂南边的金黄色稻穗的视频。
我看见父亲对着那些旧址指指点点,好似在对弟弟讲述什么?老人在回忆着自己工作过的足迹,听父亲说,他的那些工作伙伴都不在人世了,张叔叔李伯伯夏大爷等人的音容笑貌又在我脑海中闪过,当年小小的我,吃过很多他们给的糖和饼干。
苍天无情,人生易老,当年那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已变成了皓首苍颜的老人了。
看完父亲单位旧址,我们便赶往县城,我建议去县城长河边的护城墙上走走,这座城墙由东向西,沿着长河围着县城,只有七八公里长,这座城墙可以挡住夏季洪水上涨,保护城内人民的安全,县城外的长河与长江是相连的。
我小时候住在上码头二奶奶家时,常去岸边玩耍,对那一带非常熟悉,如今那大堤上的居民都搬迁到另一地方,造起宽七八米,高几十米的城墙,也就是防洪墙。
父亲一路给我们讲那些过去的历史,也是一份回味和念想吧。
我们下了城墙,又去老城区转了一圈,都是一份份对过去留下的足迹回忆。
后来,我们去超市购物,弟媳说卖些家乡特产带去送朋友。
5日的行程在家乡的县城度过,也圆了父亲“重回故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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