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单元 巫魂村
二、闹市好斗遇药姑,仙人指路踏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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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沈大侠在江南,一剑成名浪迹天涯,行侠仗义乐此不疲。而大漠深处,却有人勾结余孽妄图叛逆,企图夺宇文将军的兵权。已掌握恶人证据,并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是位不寻常的女子,她借追捕漠北三道士的由头,南下向沈大侠求助。
心急的小叶依旧男装打扮,一路催促着杨正宇,想早一步见到传闻中的大侠沈胜衣。杨正宇着实拗不过她,加上两人轻功了得,因此不觉提前了大半日到了应天府城。
杨正宇在门口叫住了副捕头丁少白,少白一愣:“杨捕头,我们头儿昨晚才接到了您的信,您今日就到了?”
杨正宇习惯性地一搓手,转而眯眼一笑:“丁捕头,我们是有点快,查捕头一向可好?”
少白恭敬地回复:“头儿刚走,孤身前去暗查。昨晚便吩咐过我,说二位一到先行歇下,他傍晚前就赶回来,二位赶路辛苦,我让后面为二位准备食物。”
叶红樱冲丁少白礼让地回礼抱拳,与杨正宇踱进府衙。
应天府的确很是气派,此地的建筑与她那不同,山水间透露着灵气,可是小叶无心细看。进入客房内,小叶把随身的箱子放下,特地拿出来一个月牙形的酒壶,这是出自大漠特有的酒,等查捕头和沈大侠回来,请他们品尝。
用过午膳之后,杨正宇告诉她赶路疲乏稍事休息,她却睡不着,也许是对应天不熟悉的缘故,也许是心中还想着下个月的事。她又擦拭了一下铁笛,挎上月牙形酒壶,摸摸怀中搁置的三颗雷火弹,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不觉发笑。顺势把铁笛放进了箱子,意外地拿出来一柄弯刀,别在腰间。
本不想惊动丁少白和杨正宇,出于礼貌,叶红樱决意还是告知杨大哥,以免他又责怪与担心。
“杨大哥,初到这里,风景如画,我要去府衙外走走。”
“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去,一会就回,我有心事儿,哪能安静地久坐?你就放心,让我去吧,不会有事的。”
“哈哈哈,我哪里是怕你有事?我是怕别人遇见你才有事。”杨正宇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点头,他知道小叶的善良秉性,他也大概知道她心中的事,但她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再说了,应天府是查天雄的管辖,想必无人滋事。
“去吧,早些回来,以免见不到仰慕的沈大哥与查大哥。”
“知道了。”小叶应道,轻轻地鱼跃而出,表面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鹿……
小叶出了府衙,时而走官道,时而逛店铺,她对珠宝玉器不太感兴趣,也不想鉴别。她想要的是穿过树林,看流水潺潺,也不知往哪里去走。
闷热的天气令她生厌,她边走边找寻林荫的地方。
午后的大街不是很热闹,正要往林荫处走时,迎面从茶楼跑出几个人来,最前面的是一个手提竹篮的姑娘,后面是三个壮汉,手拿大刀连砍带吓直奔这姑娘。
小叶不应管这等闲事,可是她心中的应天府是一片太平的,想到这,她上前扼住为首壮汉的手腕,那个姑娘顺势躲在了她的身后,倒是不害怕的样子,冲着壮汉做鬼脸、吐舌头。
这几个壮汉不让了,对着叶红樱吼道:“哪里来的,挡爷的路?”
小叶松手,温和地回道:“敢问这位姑娘如何惹恼了三位,赔个不是,何必动粗?”
“一个卖花的,强行买卖,还让老子闻来闻去,定不是好东西。”一个斜眼壮汉说,相当傲慢无礼。
小叶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小姑娘躲躲闪闪不说话,为首的壮汉更不高兴了,挥刀直奔二人砍来。小叶的手臂架住他的手腕,嘴中说道:“不买算了,看我薄面……”
“不行,抓住她,卖了她”,三人齐吼,后面两个想闪至小叶身后,去抓卖花女。
卖花女紧紧地拽住小叶的衣服,小叶不管也不行了,左手向后轻轻护住,以一敌三,这是叶红樱这次南下的第一次动手,随意使出几式六合拳,只见她灵若猿猴,迅如狡兔,三个壮汉的功夫哪里敌得过她,不出几个回合三人全部被摔翻在地。她拉起卖花女子的手臂就跑,等后面的人爬起来时,已然是追不上了,而且他们也没往这个方向来追。
到了树林,卖花女子累得微喘,小叶低声说:“没事了,姑娘。怎么回事?”
“我……诶?你不是这里的人?”她眨眨眼睛反问道。
“不是。”
“难怪,难怪你往这个方向跑,不过离我家也不远了。”
“我送你回去。”
“哎呀,你好大力气,抓得人家腕子痛,人家没让你救。”这个卖花女子冲小叶撒娇嗔怪道,并偷眼打量小叶,心里思忖,眼前这个公子风度翩翩、一脸正气,若是功夫了得,倒不失为即将破阵的最优人选。
叶红樱叹气,自己真是多管闲事,漠南的事情还慌乱如麻,哪有心思管人家,看她也是个姑娘,不跟她计较,何况自己现在男装打扮。不过,情急之下腕力着实过猛,江南的姑娘定是受不了这一抓。
见这个素昧平生的救命恩人不说话,卖花女子也理亏,抬手一指:“你送我回去啊,往那个方向,别再往树林走。”
叶红樱不说话,跟着她走,怕她耍花招。路上倒是卖花姑娘先开腔,“我姓程,住巫魂村外东十里左右,这位公子贵姓?”
“姓叶。”小叶听也没听过巫魂村三个字,表情很冷淡。
“叶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不是坏人,我看他们不顺眼,惹怒他们。我们走吧,千万别去巫魂村。”程姑娘随即摇晃起小叶的左手臂。
小叶听着就笑了,还是不想管闲事,想把她送回去就走,又想起了巫魂村这句话,问道:“巫魂村为什么不能去?”
“那里白天也闹鬼呀,你连这都不知道?”
“官府不管吗?”
“只怕官府的人去了也被摄取了魂魄。”
“如此严重?我不相信……”
程姑娘不答,小叶也不问,直到把程姑娘送到一座小宅门前,庭前花香一片,蜂鸟成群,很是漂亮,让人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心情也随之大好起来。
“我到家了,叶大哥,我叫程郁。”
“程姑娘,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叶大哥,谢谢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不知道。”叶红樱这句话很冷谈,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不想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瓜葛。程郁却嘟起了嘴,望着叶红樱的去路。
叶红樱转身就走,到程郁看不见她的时候,直奔巫魂村,她想探个究竟。
(韦辛的寰版《大侠沈胜衣》续写,寰迷小梦原创作品,纪念黄鹰,帮助寰哥,转载告知,盗文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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