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鲁思·本尼迪克特 著 《菊与刀》 “菊”是日本皇家室徽,“刀”是武家文化的象征。用这两种事物来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如爱美而又黩武,尚礼而又好斗,喜新而又顽固,服从而又不训等等,由此来分析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并指出日本幼儿教养和成人教养的不连续性是形成双重性格的重要因素。著者把日本文化的特征概括为“耻感文化”,认为他与西方的“罪感文化”不同,其强制力在于外部社会而不在于人的内心。金克木先生曾说:“文化就是国情就是国民性。”
人正是在日常细节中学习的。最孤立的细小行为,彼此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系统性的联系。因为这是永恒的真理,学者们越是把他的调查扩散到经济、性生活、宗教、以至婴儿抚育等领域,就越能探究他所研究的社会中发生的事情。他就能有效地在生活的任何领域设立假说并搜集资料。他也就能学会把任何民族所形成的的要求,不论是用政治的、经济的、还是用道德的术语来表达,理解为他们从其社会经验中学来的思维方式和习惯的表现。各国之间由于缺乏这方面的知识而彼此误解。有时,纠纷仅仅是细微的毫厘之差,我们却担心是无法调解的分歧。而在一个民族基于其整个经验和价值体系,在思想上已经形成一套与我们的设想异常不同的行动方针时,我们却侈谈共同的目标。我们根本不找机会去了解什么是他们的习惯和价值。如果去了解,我们也许会发现,某一行动方针并非必然是坏的,因为它并不是我们所了解的那一种。
各民族关于自己思想和行动的说法是不能完全指靠的。每个民族的作家都努力描述他们的民族,但这并不容易。任何民族在观察生活时所使用的镜片都不同于其他民族使用的。人们在观察事物时,也很难意识到自己是透过镜片观察到的。任何民族都把这些视为理所当然,任何民族接受的焦距、视点,对该民族来说,仿佛是上帝安排的景物。我们从不指望戴眼镜的人会弄清镜片的度数,我们也不指望各民族会分析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当我们想知道眼睛的度数时,我们就训练一位眼科大夫,他就会验明镜片。毫无疑问,有朝一日,我们也会承认,社会科学工作者的任务就是为当代世界各个民族作眼科大夫那样的工作。对民族差异进行系统研究,既需要有某种 硬心肠,也需要有某种宽容。只有这时,宗教的比较研究才能发展。他们也许是耶稣教徒或阿拉伯学者,或不信教者,但绝不是偏狂者。文化的比较研究也是一样,如果人们还在战战兢兢地保卫自己的生活方式,并只相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世界上唯一的解决办法时,文化的比较研究就不能发展。这种人绝不会懂得,获得其他生活方式的知识会增加对自身文化的热爱。他们把自身置身于愉快和丰实的体验之外。他们是如此保守自持,以至只能要求其他民族采纳他们的特殊方式,别无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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