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淦昌路青露店的包子还没有做好,只有隔夜的花卷隔夜的豆浆,以为旁边的常客隆是24小时营业的,其实不是,小镇清爽,开始醒转。
29度,今天的最底温度,一个人折腾一张上百平方米的油布,照样湿了身,在路上我又注意了下温度,29,它又坚持了一个多小时。
花卷不咸不甜不淡,碱味有点重,基本没有葱花,很糟,硬撑着吃了一个,差点把第二只扔掉,想起这世界上还有吃不饱饭的人群,我忍忍,继续啃。
我记得正宗的花卷味道,和着很多翠绿葱花,香,更有几小段微甜的葱白,比肉馅好吃多了,我忘了在哪边吃到过的,长春?还是山东的哪座陌生城市里。
乘着凌晨的最低温,挤进另一座拥挤不堪的城市,一株蒲公英失了焦,或许想过一些似水的柔情,或者苏州河里的桥段,象马达一样找寻牡丹,可惜来不及,在盛夏的江南,我的那些来不及流下的汗水,还有来不及酝酿的忧伤。
红灯停,隔壁汽车上的驾驶员摇下丝车窗,点燃一支香烟,我咽了下口水,对,我太忙,商店开门太晚,我来不及买一盒香烟,我也来不及,遗憾。



阵雨。
又一只昆虫,紫的发蓝的外壳,金黄的嘴部,很炫酷。
它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已经很久很久没动静了,在驾驶室的仪表台上,也许是被烈日高温烤死的,也许是因为饥饿,反正,它现在是具干尸,是一件纯天然的标本。
我不认识它,若有机缘,我也许可以在很凑巧的情况下知晓它的名字,人类并没故意为它设计这样的机关,它却误入陷阱,丧失了自由的生命。
清晨,一只鸟跨过我眼前的水泥路面,灰背黄腹,短尾,头小,脚细,体型和鸽子差不多大小,脚步搬的很快,灵活地钻入毛豆丛中。

我不一定要叫出它们的名字,总有些机缘在你不知不觉间靠近你,三年后,我知道了还闪着蓝光的虫子叫金乌虫,金乌,说的不是太阳吗?

还有那只中等个子的鸟,也是在几年之后,经常在半夜听到它“苦啊苦啊”地叫,音节很短而单调,却宏亮有力,穿透紧闭的窗户,扰到了我的睡眠。
便有人告诉我,它叫苦恶鸟,百度了一下,原来这只闻其声不见其踪的鸟,就是我在田埂荒草间看到的走的很快的小鸟。
那天有人送来一份食物,说是水鸡,味道并不怎样,我以为是一种小鸡,却意外地得知,水鸡就是苦恶鸟的另一种叫法。
苦啊!
我想起那本该悦耳、因了打破午夜的静寂而显得烦人的短促音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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