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像大多数人一样他为了家庭的幸福而努力奋斗。小时候,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不善言谈而又独立思考的人,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印象深刻,无论是饭桌前的丝喽香烟还是生活的鞭策打骂。每到饭前饭后父亲都是掏出自己压扁褶皱不堪的香烟,逮着劲的吸上两口,然后烟雾缭绕布满了整个房间,母亲的苛责声也是不绝于耳,而我永远都是蒙头吃饭。父亲的严厉使我和他之间自小产生了隔阂,那是一种无法言语表达和传递的感觉。
渐渐地我长大了,家里的开销也大了,父亲依然像往年一样外出打工,一走就是一年,进行时母亲总是把家里仅存的鸡蛋煮了装进父亲的行囊,父亲总会拿出一些给我吃。习惯了每次父亲离别的场景,刚开始的我会偷偷的哭泣,也不知道是心中的不舍还是母亲的感染。后来,我只记得每次临走时母亲情不自禁的眼泪和父亲刚强的背景。再后来,父亲每次临走会给我一点零花钱,我会把他保存在自己的荣誉证书里,不论夏天的雪糕有多好吃不论冬天的辣片有多诱人,我始终不敢花掉,也不知道是对父亲的思念还是对零花钱的渴望,我总会拿出来看看,然后完完整整的放回去。无论是03年的非典还是 08年的地震,父亲依旧在外漂泊,偶尔会通电话,偶尔会得到父亲从脚手架差点掉下来被母亲织的布鞋挂住的消息,偶尔听到父亲没活干四处漂泊的消息。
长大了,到了上大学的时候,对于一个没出过县城的孩子,临走前父亲给我买了几桶泡面和几个鸡腿,他告诉我泡面和鸡腿这样混合吃就饱了,不会饿着,他也叮嘱我坐火车时要小心,不要被火车车厢连接的缝隙夹到手之类的,上了火车才明白满车厢的行囊和泡面味,都是这样的吃法。那次我没有忍住眼泪在眼眶的转动,我接过父亲手中的行囊转身就走,我没有转身看父亲的身影,我怕让父亲担心和看到我的懦弱,就这样每次看到父亲头发一茬茬的变白,额头的皱纹一道道的变深。
毕业了,赶到了新时代的就业高峰,找了家制造业,一个月三千多块钱的工资,父亲总是勉励我好好干,不要跳槽之类的,每每想到父亲在工地干活的场景我都会鼓足干劲……,现在,是不是跟父亲打打电话,告诉他我挺好的,告诫他不要抽烟之类的……,每次挂断电话我都感觉无比的惭愧与煎熬。但是,理智告诫我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你不主动它可能不会给你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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