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我偏爱小。像少女的羞,低头弄衣角,眉低眼儿笑……
—题记
无桃花不春天,无桃红不桃花。
一直执拗地认为,桃色的桃花开时,才是真正的春天。好像桃色更古意,用它写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也用它写过“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看到这样的桃花,就想到情窦初开的少女,就想到十里红妆的迎娶,就想到人面桃花的相思。
这样的桃红,不必多。半枝小桃红,斜倚春风中,就已醉人。
一样喜欢桃红的,或许还有元朝的一个曲作者。因为偶遇一句“宜插小桃红”,所以首创“小桃红”作为曲牌,入越调。
是怎样的欢喜,让他有了创作的冲动,从此小桃红三个字不再只是桃花的身份,还有了可以填进风情万种的意境。
是一个粉面桃花的女子坐在春风里,想念一个久别的人。是一个桃花盛开的雨后,桃红随着流水去一个遥远的他乡。
想象一个女子唱着吴侬软语的小桃红,即使你听不懂唱词,只是那唱腔就可以妩媚了你的心情。
唐代的时候也有一种“小桃红”,曾经风靡于大街小巷,那就是“薛涛笺”。
出自一个叫薛涛的女子,良好的出身,也曾让她饱读诗书,只是后来因为做官的父亲被贬谪,死去后孤独无依,不得不入了乐籍。
她是一个诗人,也是一个坚韧知性的女子,生于一个诗意的年代,注定她的人生也是花样年华,诗情天下。
当她看到人们写诗时,诗短纸长,很是浪费。于是就发明了一种桃红色的纸,大小正适合写诗。从此,薛涛笺让纸贵,也让诗人的情多了一份寄托。
若是你坐在深闺之内,收到一张桃红诗笺,会不会也如桃花般,想开进春天呢?
桃红小,小在入了心,刚好写成一支曲。桃红小,小在用了心,刚好写下一首诗。
喜欢这样的小桃红,就像一夜春风,推开窗,忽然发现院子里的桃树开了半枝。就像四月的水岸,绿柳如烟,朦胧中有半枝桃红斜倚进来。
桃红,浓妆淡抹总相宜。淡在少女的脸上,刚好羞涩。浓在相思的诗里,正好动人。
此刻,小桃红正在风里摇曳。桃红小正在我的心里铺陈。
我想试着用“小桃红”的曲牌,在薛涛笺上写一首《小桃红》,托春风,寄给你。
文字:爱吾爱
图片:爱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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