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15日,星期一,晴
在老家第三天。13日14日下午都没有吃饭,腰围小了,裤裙腰上的扣子扣上了,身体轻盈不少。虽然这样,从穿衣镜里看,还是矮墩墩胖嘟嘟的。
精神头比前两天好了很多。一早起来就逮蜗牛,总共逮了五六七八十只:有从白菜心处找到的极小的蜗牛;更多是在墙上趴着的大蜗牛,它们在等一场雨,一场雨下来,就可以自由活动了。逮到最后,父亲不让我逮了,说越逮越多——这话违心,好像蜗牛是某些邪物。谁知我们从小歌唱的蜗牛,在菜园里居然是害虫。总而言之,家里太潮湿,才让蜗牛这种阴湿之物在这里繁衍生息。
父亲说,不知道蜗牛咬菜叶,一直以为是蚂蚱呢。蚂蚱我见过一次,一只很小的绿色小蚂蚱,不到小手指长,飞到白菜叶子上。
吃过早饭,父亲领我去赶河洼集。第一站去理发。先去她家,看她正在吃饭。她让我们先去店里,她吃完饭换上衣服就去。她的小店在村委东边,开门后我进去站了站,感觉闷就赶紧出来,拍了几张石榴,再进去就没事了。
理发师有两个儿子,大的在宁阳上高中,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小的在磁窑上小学,每天接送,来回六十里。说起怎么去那么远上学,她说收不起学生来了。南驿以南的村子划归到南驿片,村里的学校都撤了。村子正在衰败,这算特征之一吧。理发师用类似剃刀的工具,她说里边是刀片,传统的剃刀她用不了。
她给父亲理了头发和胡子,没有修眉毛,理发店不把修眉毛纳入服务,大概有什么说道。先生有段时间住院,有上门服务的理发师,他只理头发和胡子,不给修眉毛,当时我要求他修修眉毛,他直接拒绝,神情里好像有什么忌讳。
一会儿理完,父亲递给她十块,我以为就是十块钱了,谁知还找了两个钢镚儿,也就是说,父亲理一次头发胡子收费八块。父亲的头发比我的头发长得还快,四十来天就长两厘米,我剪一次头发,好几年扎不起来。
她这个店,门口什么招牌都没有,不是熟人不知道这里有理发店。
爷儿俩往集走。父亲递给我一个纸条,上边写着名字和一串号码,是父亲的电费号。昨天父亲让我查电费余额,我看还有三十多块,想帮父亲充,父亲不让,怕我充错了,因为上边不显示名字。我充了50,还是看不到名字,落了父亲好一通埋怨,我心里都愧疚了。父亲不放心,让她帮忙查,看来平时没少麻烦人家。
河洼集很小。我们从北边进。集头一个买衣服的,把衣服挂在人家后墙上,整整一面墙。再往南走,有一家买肉的,几个水果摊,菜摊,两家百货摊。父亲领我进一家超市,让我捡喜欢吃的买点儿。我一点儿都不想要,空着手出来。继续往南走,买了两块钱的地瓜,人家没过秤;十块钱的香蕉,父亲没问价。
爷儿俩沿着路慢慢回家。经过前石桥小买部,小卖部门前是平常的绿植,门口还垒着砖,父亲说小卖部关了十多年了,主人死后就关门了。在路上我拍了合欢花、红蓼。父亲停下来喊我,我让父亲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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