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的一个农舍里,住着一对年老的夫妇,他们一贫如洗,穷得只剩下一匹马。一天,老太太就对老爷爷说,你骑着马到城里去,把它卖点钱回来,或者交换一些好东西。
就这样,老爷爷便骑着马儿到市集里去了。在路上,老爷爷遇到了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头母牛,年轻人见到老爷爷,主动上前想换老爷爷的马,他告诉老爷爷自己爱上了一个住在山那边的姑娘,上门提亲的时候,姑娘的父母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年轻人骑着一匹马来才会同意,但是他的家里没有钱买马,只有这头母牛,想请老爷爷把马换给他。老爷爷想,年轻人要与心爱的姑娘成亲是好事呀,而且老伴也可以每天喝上新鲜的牛奶了,于是就跟年轻人交换了。
老爷爷牵着母牛走着,不一会儿,迎面走来了一个赶羊的人。赶羊人满脸愁容,他拉住老爷爷要换老爷爷的母牛。他告诉老爷爷,他的老婆两天前刚刚生了娃,但是老婆没有奶水,娃儿饿得哇哇哭,一家人愁得不行,就想着把羊卖了买些豆子磨成豆浆喂娃儿,看见老爷爷牵着母牛想起村里人说的,除了母乳,牛奶对娃儿身体最好,就恳求老爷爷把母牛换给他。老爷爷想,娃儿健康成长更重要啊,再说老伴一直想要一件毛衣,可以从这只羊身上薅羊毛,老伴再纺成毛线,很快老伴不就可以穿上毛衣了吗,于是老爷爷愉快地跟赶羊人交换了。
眼看日头高照,老爷爷赶着羊觉得有点饿了,于是在集市上转悠着想找个饭馆。在一家饭馆门前,一个年轻人抱着一只大鹅正跟饭馆老板交谈,那只大白鹅毛色纯白气宇轩昂,讨人喜欢。老爷爷好奇地走上前,原来年轻人远在千里外的舅姥爷来了,年轻人的母亲让他杀了家里这只唯一的大鹅好招待远道来的舅姥爷,年轻人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从小养大的大鹅,就来央求饭馆老板。老爷爷看到这只大白鹅非常喜欢,想起老伴曾经跟他说过,小时候曾养过一只白鹅,后来白鹅长大被家里人杀了做了烧鹅吃,老伴很伤心这只白鹅伙伴的死去。老爷爷想如果自己抱回这只大白鹅,老伴一定会喜欢,况且老伴一直说,家门前的小水洼里要养点什么才好。这么想着,老爷爷就开口要拿自己的羊换年轻人的大鹅,年轻人想,母亲身体不好羊肉汤正好滋补身子,又可以做烤羊腿招待舅姥爷,羊皮还能给父亲做一件羊皮夹袄,于是开心地跟老爷爷互换了。
老爷爷抱着大白鹅开心地往回走着,路上遇到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只老母鸡迎面走来。小姑娘边走边伤心地抹眼泪,看见老爷爷停止了哭泣,望着老爷爷欲言又止。老爷爷走上前关心地问小姑娘,原来小姑娘的奶奶卧病在床很久了,眼看气息奄奄,奶奶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吃一口卤鹅,可是家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只老母鸡,希望能用自己的老母鸡换老爷爷的大白鹅。看着小姑娘哀求的眼神,老爷爷想老人的临终心愿一定要满足,如果老伴在也一定会同意的,况且老伴也能每天吃到鸡蛋了。于是老爷爷跟小姑娘交换了怀里的老母鸡,安慰了小姑娘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老爷爷发现路边蹲着一个男孩,唉声叹气愁容满面,就上前询问。男孩告诉老爷爷,他的后妈生了小弟弟,小弟弟每天要吃一个鸡蛋,但是家里的老母鸡前两天让黄鼠狼叼走了,小弟弟天天哭着要吃鸡蛋,后妈今天扔给男孩一袋烂苹果,让他卖了买些鸡蛋,可是大半天过去了烂苹果也没有人买,男孩怕买不回鸡蛋被后妈打骂,正在发愁,问老爷爷是否愿意拿母鸡换他的烂苹果。老爷爷觉得男孩很可怜,又想起曾和老伴打过的赌,老伴说如果他每天吃一个苹果,她就每天为他画一幅画。老爷爷其实不爱吃苹果,只是村里医生告诉老伴,每天吃一个苹果可以治好老爷爷的便秘,而且老爷爷知道,画画是老伴扔下很多年的爱好,他很希望老伴能重新拾起这个爱好。老爷爷想这个交换真是一举几得的好事,老伴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于是欣然跟男孩交换了烂苹果。
就这样,东西越换越小,越不值钱,最后换成了一袋子烂苹果。提着一袋烂苹果的老爷爷到一间酒吧休息,老爷爷袋子里的苹果在酒吧考炉旁发出“咝咝咝”的声音,引来了两个有钱人的注意,于是他们问老爷爷这袋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回事。
老爷爷把自己用一匹马一直到换成烂苹果的整件事情,都告诉了两个有钱人。有钱人听后就说:“你回到家里去时,保管你的老婆会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
老爷爷说:“我将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我的老伴一定会说:老头子做的事儿总是不会错的。”两个有钱人不相信,便拿出了一袋金币,跟老爷爷打赌。
结果却真的如老爷爷所说的那样,带着烂苹果回家的他,得到了老伴的亲吻。最后,老爷爷从有钱人手中,赢得了一袋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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