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的愁绪是江南三月的梅子,青涩的酸涩裹着晶莹的晨露,在教室的窗棂下酿成未启封的诗行。那时的月光会在草稿纸折痕里流淌,心事比银河的星子还要绵长。
后来走过山海万里,烟火熏染了眼底的星光。见过更辽阔的暮色,却再难拾起当年落笔的轻狂。故事在喉头积成霜,却寻不见肯听的耳朵,那些滚烫的字句,终究化作指间熄灭的烟香。
最眷恋的是年少与成熟的交界,像雾霭缠绕着初升的太阳。哀愁是带着露水的藤蔓,想象是破云而出的蝶,灵气如江南的梅雨,无休无止地浸润着整个时光。
直到某天云雾散尽,天地清朗如洗,却惊觉掌心空无一物。转身回望,才发现那些带着梅子清香的悸动,早已散作光年之外的星芒,只在记忆的夜空,偶尔闪烁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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