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的快乐感不再那么强烈,那么你的痛苦也一样不再那么揪心”
我十分不认同这句话,尽管它出自最喜欢的作家之口。其实,当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的时候,痛苦尤为揪心。
我一度陷入这样的困境。并不是失去了向上的斗志,只是茫茫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不停地在做梦,慌乱,茫然,无助……
那个人去世时,内心并没有太多的起伏。可能是我从未相信她已离去,也可能是我相信她就在身边。
我第一次见证至亲的死亡。那种感觉,像被人下蛊了。窜在身体的傲慢的虫子毫不吝惜地咬噬着那些手无寸铁的血肉,直至麻木,已无生气。
我想我是痛苦的。
细数一同生活的点滴,不禁声泪俱下。痛苦的是我一无所有,仍无法承担其忍受的疼痛;痛苦的是我内心空荡,仍无法呼吸深夜其潜藏的孤独;痛苦的是我无助孤独,仍无法接受其离去的真实。
任何一个人都会说,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好好生活的。的确,生活需要仪式感,其实,缅怀过去,也需要仪式感。当我坐在十几楼的窗台上,望着街道上的行色匆匆,似乎又有了一些答案。我感谢生命中那个人出现,感谢那个人二十一年无悔的陪伴和付出。我敬畏缘分的伟大,也痛惜缘分的短暂。
似乎二十多年的出现,就是一个仪式吧。
可是,如今我风华正茂,那个人,却早消失不见。
万籁之下,我感到一股无休止的孤独,我梦到那个人在朝着我微笑,在伸开双手想要拥抱。也许,在另一个地方,她也很孤独。她是否又知道,我在另一个地方,也很孤独。
是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我在想你,很想很想。
想念你的疼爱,想念你的严厉,想念你的爱抚。享受你的疼爱,享受你的严厉,享受你的爱抚。我想,你会一直都在的吧。
你的生命到了尽头,可是你人生的意义并没有就此抹去。那些年,你曾帮助过的人,你带大的儿女们,子孙们,正在朝着,想要的生活而努力着。
也许你会渐渐被淡忘,直至毫无印象。于我,你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不早不晚地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将等待虔诚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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