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全在二哥那里过了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他亲眼目睹了二哥的部队生活,武装泅渡、夜间打靶、重机枪对低空飞机的射击表演等等,也跟随二哥欣赏过部队自己组织的文艺表演,参加过政治学习,生活内容很丰富,总之这一次部队探亲没有白来,收获很大。
就在临回家的前一天二哥还专门请假带着他参观了蒲松龄的故居,并爬山游览了齐长城,临来还特意去了一趟照相馆与二哥一起照了一张合影,最后自己还穿上军装照了一张纪念照。第二天一早他便拎着装满当地土特产的大包小包去了火车站。
回到家周晓全把自己在部队十几天的亲身经历及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讲给了一家人。大哥周晓丹听后说:“老三这次去探亲当了一回兵,过了一把当兵的瘾,不错不错。经过这次部队生活体验,你对今后的生活有何打算?是否也想去当兵?”
“想呀。当兵是我们这些农民出身孩子的出路,其他别无选择。不过,咱家还不同于其他家庭,如果咱爹给我申请工人名额,我还可以去当工人,混个非农业户口。”
“当工人这事不太好办,咱爹不像其他伤残军人,能舍下脸来请求上级照顾,他性格太耿直,不愿求人。我看你还是去当兵好。”
“行呀,当兵就当兵。本来当兵就是我的理想,我从小就想着当兵,并且还想当空军,开飞机。”
周晓丹说:“是嘛?当空军可不容易,验空军对身体各个方面要求都十分严格,各项指标都得棒棒的,有一点瑕疵都过不了关。另外,还有严格的政审。政审这一块咱倒不怕,三代宗亲都是杠杠的。”
周晓全拍着胸脯说:“我的身体也是杠杠的,啥毛病没有,验空军准行。”
“行不行你说了不算。”周信柱说,“不过,假如你真能验上空军那咱家就扬名了,大街上就会有好多人说谁谁家的孩子验上了空军,多稀罕!我们听了脸上也有光。可惜的是空军飞行员都是在部队当兵的人中间挑选的,不是在地方上征招的。”
“要是这样,那我还是先当兵然后再验空军。”周晓全有些沮丧地说。
母亲王廷香插话了:“不管你去当普通兵,还是去当空军,有一点让我们省心,那就是说媳妇容易,农村女孩子很多都喜欢嫁给当兵的,她们只要听说谁家男孩子去当兵了,提亲的人挤破门。”
周信柱听了妻子的话大声笑起来,说:“奥,让孩子去当兵就是为了好说媳妇?太肤浅了吧?孩子去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增长见识,是为了谋求发展前途,不是为了好说媳妇。”
王廷香说:“你那都是说的大话、虚话,事实上就是为了好说媳妇。”
“好好,你说啥就是啥,不与你争。”周信柱说。
就在一家人谈兴正浓的时候,后街的王廷芝突然来到家门口。王廷芝不是外人,她是王廷香娘家的叔伯妹妹。她今天来串门是听说外甥周晓全从部队探亲回来了,想过来打听一下二外甥在部队的情况。
周晓全说:“我二哥在部队好着呢,现在当班长,上级领导很器重他,听说年底很可能提升他当排长。因为年底三排长打算转业,排长一职上级就安排我二哥接任”。
“真的嘛?那太好了,我早就看这老二不是一般人,就是当官的料,气质摆在那里。”王廷芝说。
“二姨,一个人能不能当官从形象上还能看出来?你看我能当官吗?”周晓全笑着问。
“你呀?不如你二哥,也有官相,可惜当不了大官,派头不够。”
周晓全听后爽朗地笑起来,他说:“我不需要当大官,当个小官就行,小官也比什么都不当强。”
“这孩子成不了大器,势利眼。”周信柱听后生气地批评儿子说。
“爹,这不叫势利眼,这叫愿望。西方有一个军事家说过,不愿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难道他这样说也是势利眼?”
周信柱瞪了儿子一眼没有再说话。王廷芝见状赶紧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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