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起风了

文/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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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宫崎骏

你知道么，昨天夜里，起风了。

我原本睡得那么平静，像婴儿般，呼吸浅浅，做着一个甜甜的梦，大人们在我床边轻声耳语，温柔的拍打。

突然有人呼喊，有东西折断，有东西不停奔跑。婴儿的梦里，被不断呵斥，哭声断断续续。

我看到天空一道又一道闪电，竟莫名想起那晚满天繁星，和依偎在星空下的我们。闪电照亮了窗前，满地枝杈，幽灵跳来跳去，恍惚中向我招手微笑。我想跟着她舞蹈，蹦蹦跳跳，多么欢乐，我伸出双手，玻璃碎了一地，掺着鲜红的血迹，美得无法言语。

我看到了那枝歪歪斜斜的路灯，忽明忽暗。样子真丑，剥落了身上的白皮，只剩些奇怪的疤，让人心生厌弃。那天，她泛着晶莹的光，炫耀夺目。怎就这样脆弱，被打到在地上。我想冲出门去，打掉她身上的灰尘，茫然四顾，空无一物。

你真的知道么?昨天晚上，起风了。

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风，比你的心要冷，把它放在冰窖里，用烈火灼烧，婀娜又妖娆。

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风，比你的话还冷，把它用针细细缝好，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吻着竟别具风情。

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风，比你的人更冷，两个人的距离，风越吹越大，人越走越远。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起风了。

被拨动的心，怎样才能如止水，波澜不惊?我原以为那只是一阵风，就像雁过无痕人过无踪迹，手掌的凉意是风的痕迹。本就是一阵风，何苦伸出手，只为感受别过?

《十面埋伏》里面，小妹还是小妹，随风终是随风而去。

《风云》中，一阵风一场梦，一片云一切空。

我还是喜欢那场大漠孤风，满天黄沙，挥剑走偏锋，与君舞一曲。你携一坛女儿红，我弹一首琵琶曲，不醉方休。

你该知道的，昨天晚上，起风了。

“起风了，要怎样?”

“唯有努力生存”

那些所有关于风的，也该远去了。你看，世界又安静了，精灵回来了，满面吹风。

小精灵告诉我，风平浪静之后的天空，是不曾见过的世界，那里有一切。

不再狂风怒号，不再声嘶力竭。

一切，回归平静。

谁曾见过风，你我皆不曾。

但看木叶舞枝头，便晓风穿过。

谁曾见过风，你我皆不曾。

但看万木垂梢首，便晓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