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裂口迟迟未愈,今早只是稍一咧嘴,便又渗出细密血珠,刺痛如针尖反复扎入皮肉。好在唇边那五六个黄豆大的水泡总算消褪干净,照这恢复速度,恐怕还得熬上一个星期。
这段日子,连往日最爱的炸鸡、火锅都成了禁忌。每吞咽一口食物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牵动伤口。敷面膜也成了奢望,总担心精华液渗入创面,延缓愈合。同事瞥见我嘴角的纱布,纷纷露出好奇神色:"怎么上火这么严重?"我只能苦笑回应:"喝水喝少了。"
其实哪是缺水,不过是心火难消罢了。有些痛楚本就无法言说——未亲历者总觉天大的事也不过是茶余谈资,可落在自己肩头,便如雷霆炸响,似山岳倾塌。古往今来多少"一夜白头"的传说,大抵都源于此。当焦虑如燎原之火焚尽理智,免疫力防线轰然崩塌,那些潜藏的病痛便化作具象的伤口,在皮肤上、在关节间,处处敲打着脆弱的躯体。
想起前日,同事因边爬楼梯边走神,一脚踩空崴了脚。众人纷纷宽慰:“原来我们的身体,早就在用最直白的疼痛,无声诉说着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万幸只是崴脚,没伤到腰,不然卧床休养,家里家外都得乱套。”
细想来,这世间许多病症,何尝不是情绪的倒影?心绪平和时,连呼吸都透着轻盈;一旦愁云密布,身体便如同被阴霾笼罩的城池,轻易就被病痛攻破。
往后的日子,或许该学做自己情绪的摆渡人——在风起时收帆,于潮涌时锚定,毕竟唯有先安顿好那颗心,才能护得这副皮囊周全无恙。
2025年6月10日 静等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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