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租下这间廉价公寓,我总觉得睡衣领口有头发丝。直到今早掀开被褥,发现枕头上散落着七种不同颜色的长发——而我明明是短发。
墙角开始渗出混着香水味的血珠。维修工撬开墙壁时,整面夹层里贴满密密麻麻的人皮,每张都保持着惊恐表情。最外层那张还在微微起伏,毛孔正渗出我常用的玫瑰沐浴露香气。
昨夜半梦半醒间,有冰凉的手在抚摸我的脸颊。我猛地睁眼,看见梳妆镜里自己的倒影正在缓缓剥离——像脱衣服那样将整张脸皮褪到锁骨处,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肉。它对我眨着没有眼皮的眼睛,用我的声音说:“这张用旧了。”
此刻我疯狂抓挠发痒的脖颈,指甲带起卷曲的皮肤边缘。镜子里,那个没穿人皮的东西正站在我身后,手指轻轻勾住我掀开的皮肤接缝:“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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