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抱着被子从一片光亮中醒来的时候,居然睡在床榻上,惊慌之中环顾四周,临佑已经离开了,难不成是临佑走之前将她抱上塌的?
算他有良心!
簌离在画本子上看到英雄好汉最喜欢在野地里随便一躺,天为被地为床,可以看星星月亮,听风声虫鸣,当时觉得极好,可昨日才尝试睡了一晚地铺,便觉得浑身酸痛,看来这地铺本就不是她这种娇弱小姐能够睡得的。
她唤来铃鹿,为她梳洗更衣。铃鹿一边为她梳妆,一边偷笑着。
这个偷笑委实有些张扬,弄的簌离不得不开口询问,“小鹿你有喜事吗?”
铃鹿一惊,转而有些羞涩的开口,“小姐你乱说什么呢?只怕是你要有喜了吧?”
“……什么意思?”大脑一时有些打结。
“我今晨收拾床榻,看到床褥上……”铃鹿羞的不知如何开口,羞涩的一转身,夺门而出。
“床褥怎么了?”簌离听得一头雾水,她看着铃鹿娇羞的背影,“哎——你倒是说清楚再走啊——”
朝堂上,气氛有些紧张。礼部尚书萧秉坚手持朝笏跪在下面,临佑面色阴沉,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缓慢的开口,“朕后宫初立,嫔妃才华德行尚都不清楚,此番便要让朕立后……依萧大人的意思,谁最为合适呢?”
“启禀皇上,后宫之事,臣等本不应干涉,但依照当前形势,皇后之位涉及到江山社稷,后宫之中贵妃只有一个,况且容贵妃乃苏门原将军之女。所能得到苏门的帮助,定能平定北方之乱。”
“萧大人真的是鞠躬尽瘁啊,不知宰相大人怎么看。”
许之颜走上前,微微行礼,“臣附议”。
“既然——你们都是商量好的——”临佑音调突然拔高,拍案而起“那还来问朕干什么?!!宰相决定便好了!!!!”
天子震怒,朝堂下齐刷刷跪了一片“陛下息怒。”
没有人知道皇上为何第一次在朝堂发这么大的火,毕竟每回这样的事情他都妥协了,可为何偏偏是对立后这件事如此反对。
临佑也不知为何,从前那些事情在他看来都无所谓,可至于这件事,他虽无主意,可内心深处就是不愿让别人干涉。
“皇上息息怒,注意龙体啊”李伊不知何时端了茶水站在一旁,临佑才注意到已经散朝了。他接了茶水,突然觉得疲累。
“皇上”李伊突然惊叫起来,“您的手怎么了?”
“不碍事”,临佑低头看了看左手食指红肿的伤口,想到今晨抹在簌离床褥的那一抹红,不禁舒展眉头笑了。
现在她——一定很惊慌吧。
“摆驾,去秀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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