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东就差跪下了，他可怜兮兮地说：“娟，我们结婚快五年了，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就那么一句别有用心的鬼话，你就不过了？”何娟一言不发甚至闭上双眼，明显是不想看刘亚东，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刘亚东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何娟一语未道。
刘亚东见何娟死了心要走，他怕僵持不下再出事，只能央求何娟：“娟，既然你真的不过了，车也有你的一半，那我送你们吧？”何娟没答应也没拒绝。刘亚东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妞妞向门外走去……
出了楼宇门，不知何时外面竟下起了毛毛雪，地上白茫茫一片，不是很厚，但也足以覆盖何娟心里所有的沧桑和忧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妞妞从发生那件事，似乎也长大了，懂的看爸妈之间的脸色，不在像以前百灵鸟一样的闹腾。
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一家三口上了车，刘亚东就开车就说：“娟，这毛毛雪像不像咱俩刚刚谈恋爱时的那场雪？你非要侧躺在地上拍一张下雪的照片留作纪念，我也要躺，终于等到一个路人帮着拍照片，你往我脖子里灌雪，笑的张牙舞爪……”刘亚东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妞妞听到爸爸的哽咽声，也哭了起来，何娟轻轻别过脸擦了一下泪水，仍然是一言不发。何娟何尝不记得呢？每年雪天那场景都会在她脑子里浮现，笑意会在脸上出现，她想可啥事情都有结束的一天啊。
半小时车程，到了何娟父母家，刘亚东停车，抱着妞妞，何娟拉着箱子，送到家门口，何娟接过妞妞，放在地上牵着女儿的小手，一手拉着箱子走进了院子，把刘亚东谅在原地驻足观望，直到白雪挂满睫毛他都没眨一下眼睛，就在原地站着，睫毛上的雪花消了再挂，像雪水也似泪水，最后刘亚东抹了一把脸，抖了抖满身的雪转身离开。何娟站在屋子中央，望着院子外面的人，心里五味杂陈，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亚东儿，我想你了。”还有那个撕扯她衣服的恶魔……
刘亚东带着破碎的心绪，碾压着雪白而湿滑的路面，歪歪扭扭的把车开回小区门口，足足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雪还在下着，仿佛在凋诉刘亚东心里的所有委屈，他好想躺在地上打个滚，并大声喊叫一通“为什么？为什么？”但，想想毕竟是个成年人，怎么能像儿时一样躺地上打躺躺呢？终是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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