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 宗盟诬告
天界之巅,云雾缭绕的神阙宫殿巍峨雄峻,四面朱红的廊柱上雕龙盘绕,金色琉璃瓦在冷阳之下熠熠生辉,彰显着权威与威严。殿堂深处,玉阶之上,天帝端坐高位,面容如霜,俯瞰下方,目光凌厉如刀,似乎能将人一眼洞穿。
此时殿中静寂压抑,所有仙人屏息凝神,神色肃然。曾经敌对婉妗姐妹的宗盟仙人,此刻身着庄重仙袍,立于群仙前列。他们手持一卷玉简,上前一步,俯身拜道:“禀天帝,有要事启奏。”
天帝微微颔首,淡漠吐出一个字:“奏。”
那宗盟领头之仙人起身,展开玉简,朗声说道:“婉妗、婉如二人,原本凡尘之辈,虽因奇缘升入仙界,但近日却行事怪诞,不合仙规。臣等调查得知,她们竟以凡人灵魄炼制兵将,妄图以此壮大己身势力,祸及天界秩序,实属大逆不道之举!”
他声音掷地有声,回响于殿堂,振聋发聩。
话音落定,大殿顿时掀起了波澜,原本静谧的群仙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细碎的风浪,弥漫整个大堂。
“竟然有此等事?”
“凡灵炼兵,确实荒谬!莫非二人当真心怀不轨?”
“莫急,婉妗做事历来谨慎,未必会如此轻率。”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如潮水涌动。殿内那种压抑而冰冷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诡谲难测。
天帝闻言,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冷光。他手指轻敲玉案,沉声道:“凡灵乃人界根基,若擅自取用,确为禁忌。然则婉妗、婉如二人初登仙籍不久,究竟意欲何为,还需详查。诸卿,意下如何?”
殿内一片静默,无人愿意率先开口。宗盟仙人却淡然微笑,又进半步,恭敬道:“陛下明鉴,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亦不敢妄言。但凡灵炼兵之事,已有目击证人,并非空穴来风。倘若坐视不理,怕是会引发仙界众仙的不满与猜忌。臣恳请陛下速速查明,早定决断,以安仙心。”
话语间看似恭谨谦卑,但字字句句都带着锋锐的杀意与阴冷的压迫,显然已提前布置妥当。
天帝神色不明,半晌才冷淡地开口:“此事本座自有主张,暂且退下。”
宗盟仙人躬身退去,嘴角微扬,眼中流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冷笑。殿内众仙也随之缓缓退散,各自怀揣心思,暗流在彼此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待众仙散去,殿堂空荡幽寂,天帝方才缓缓起身,望向殿外滚滚云海,目光冷如冰霜,语气森然:“婉妗、婉如……当真是凡尘升仙,还是别有用心?这宗盟之言,是真是假,亦需好好查证。”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如同寒冬凛风,萧瑟肃杀。
同一时刻,议论堂外,婉妗正与婉如并肩而立。婉如面容冰冷,低声怒道:“姐姐,这群宗盟之辈,果然阴险毒辣,竟然敢如此诬陷!”
婉妗眼神凝重,轻叹道:“这是他们蓄谋已久的一击,我们恐怕要陷入更大的麻烦中了……”
第二段 舆论危机
自宗盟仙人上奏之后,短短数日,整个天界便如烈火烹油般沸腾起来。一开始只是些许不着边际的传言,如今已然变成一场狂风骤雨般的舆论风暴,席卷了每个角落。
仙界之中,云市本是天界最繁华的去处,往昔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如今却变得压抑而沉闷。街巷两旁原本云霞明媚的楼阁,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穿梭其中的仙人们步履匆匆,却又似刻意放缓脚步,神色之间透着一丝谨慎,仿佛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听说了吗?婉妗、婉如竟然拿凡人灵魄炼制兵将,这可是大忌!”
“唉,当初她们姐妹飞升之时,我便觉得蹊跷,区区凡人,怎能如此顺利入仙籍?这背后定有隐情。”
“宗盟既然已经奏明天帝,这事情怕是真的八九不离十了吧?”
街边茶馆酒肆,往日仙家雅趣之地,此刻也变成了传播流言蜚语的温床,口耳相传间,一个个对姐妹二人不利的消息如同暗夜火焰般迅速蔓延开来,越烧越烈。
云市之上,浮云千重,如盖如幕,仙人们或低头疾行,或冷眼旁观,明明处于仙界,却仿佛步入了凡间最阴沉险恶的官场。短短数日,原本还对姐妹二人心怀敬意的仙家,眼神也逐渐变得躲闪,态度冷漠而疏离。
云阙大殿的另一处偏殿中,婉妗端坐于玉案之前,手中通讯玉简忽明忽暗。玉案上的仙茗早已冷却,她却浑然未觉,神色之间隐隐透出焦虑与疲惫。
殿门微响,婉如推门而入,眉眼之间满是无法掩饰的怒意,步履也格外沉重。
“姐姐,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传遍整个仙界!再这样下去,咱们还如何立足?”婉如一拍玉案,语气激烈。
婉妗抬眼,微微叹息道:“我早已料到宗盟这群人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迅速,舆论攻势如此凌厉。”
“不过是些流言罢了,姐姐难道真的担心会动摇我们?”婉如冷冷说道,眼底满是倔强。
婉妗摇摇头,眼神变得凝重而深沉:“舆论看似轻飘,却最是可怕。一旦流言深入人心,真相便再难澄清。我们越是沉默不语,便越坐实了那些谣言。更何况,宗盟早已算准了仙庭之中派系复杂,人心难测,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
婉如攥紧了拳头,眼底的怒火几乎要迸发而出:“那我们便直接去天帝面前,把这些谎言当场拆穿,看他们如何收场!”
婉妗轻轻摆手,制止了她的冲动:“天帝如今态度暧昧,难以捉摸。若贸然前去,只怕更加不利。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局势,先想办法拉住一些原本中立的仙家,不让舆论进一步扩散。此时此刻,我们必须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
婉如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姐姐说得不错,这个宗盟确实阴险至极。只不过,我们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扭转局势?”
婉妗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望向外面深不见底的云海。窗外云气翻涌,如同潜藏着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暗中窥视着她们姐妹的一举一动。
她轻声说道:“当务之急,是必须让众仙知道,我们并非孤立无援。只要有了足够的支持者,这场舆论之战,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
婉如听闻,眼底寒光闪烁,声音坚定:“姐姐放心,这一战,我们定能让宗盟知道,谁才是天界真正的主人。”
此时此刻,二人心中都已明白,这场危机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险。天界的权力漩涡,才刚刚开始显露出它真正的可怖之处。
第三段 婉妗布局
自舆论风波四起,婉妗便再无片刻清闲,她深知这场争斗已不单是言辞口舌之争,更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仙庭权谋之战。
她身着素白仙裙,独自穿梭于浩瀚云阙之间。玉阶漫漫,四方都是高耸入云的仙殿楼阁,琉璃飞檐间流动着华丽却冰冷的光泽,天空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云气,压得人心头隐隐作痛。
仙界广袤无垠,向来门阀众多,派系林立,纵是以往与她交好的仙家,此刻也变得异常难测。婉妗一一拜访,态度不卑不亢,却也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某座金壁辉煌的大殿内,名唤云华尊者的老仙人,正端坐云榻之上。他修为高深,在仙界辈分极高,平素从不轻易涉足权斗,但其威望却举足轻重。
婉妗走入殿中,微微施礼,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恳求:“尊者明鉴,此次之事实乃宗盟蓄意污蔑,我姐妹绝无半点图谋不轨之心。”
云华尊者眼眸微闭,神情漠然,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婉妗仙子,此事如今众口铄金,非是老朽不信你们,而是大势已然如此,你又何必徒劳?”
婉妗闻言,眸中掠过一丝痛楚,她强自镇定,语气依旧平和:“正因为大势如此,我才不得不四处奔走。尊者清誉卓著,只需稍作表态,便能使诸多观望的仙人稍稍安心。婉妗不求其他,只求一个公道。”
尊者叹了口气,神情中带着几分复杂:“仙界之事,哪有真正的公道可言?如今舆论汹涌,即便老朽表态,怕也无济于事,徒惹祸端。”
婉妗沉默片刻,忽然抬眸,眼底透着坚定:“正因公道难求,才更需有人站出来。婉妗今日恳求尊者出手相助,不仅为我姐妹,更是为了仙界未来能有些许正气留存。”
尊者看了她半晌,终于叹道:“你这丫头……罢了,老朽便为你们说一句公道话,但后果如何,老朽概不负责。”
婉妗欣慰一笑,再次深深施礼:“婉妗多谢尊者。”
辞别云华尊者之后,婉妗未敢稍歇,转身又前往其他仙府奔走。在这些繁华仙府之间,她不断周旋,言辞斟酌再三,步步为营,只求在舆论逆流之中求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仙子,你虽真诚,但宗盟势大,我们实在不敢轻易涉险。”
“仙子,非是我们无意相助,实是如今局势已然失控,贸然发声恐怕适得其反……”
一次次婉言谢绝,一次次躲闪目光,如一道道冰冷利刃刺向婉妗的内心。她渐渐明白,曾经信誓旦旦的情谊与承诺,在权力与恐惧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夜幕降临,仙界浮云涌动,如黑色潮水遮蔽了整个天幕,云中隐约传来雷鸣滚动,像是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婉妗独自立于云海之上,眼底透着一丝疲惫,眉头微蹙,长叹一声:“难道这仙庭,终究只剩权谋算计,再无半点温情公义了吗?”
“姐姐!”忽然,一道清脆声音自远处传来,婉如御风而至,神色凝重:“外面如何了?他们到底怎么说?”
婉妗微微摇头,眼神复杂:“大部分仙家都选择了避险,真正愿意挺身而出的少之又少。”
婉如冷笑道:“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亏得平日里自诩仙家正道。”
婉妗轻叹:“非是他们软弱,而是这仙界太过森严冰冷。权力的腐蚀,早已浸透每一个角落。我们唯有更加谨慎,步步为营,才能渡过这一劫。”
婉如眼底掠过一丝寒光,声音低沉而坚定:“放心吧,姐姐,既然他们不仁,我们也无需再顾及情面。”
婉妗眸光微凝,未作回应,只默默望着远处阴云密布的天幕,心中已然明白,这场舆论风暴背后,更加凶险的暗流才刚刚涌起。
第四段 激烈冲突
就在婉妗四处奔走、苦心布控之际,婉如却已然按捺不住满腔愤怒。连日来的流言非议,早已让她如火山般蓄势待发。这一日,她再也不顾婉妗的劝阻,孤身一人闯入仙庭的议论堂。
议论堂位于天界中央,恢弘巍峨,气势迫人。巨大的琉璃穹顶下镶嵌着无数璀璨的宝珠,如星河般辉煌耀眼。堂内四周陈列着华贵的玉案,玉案上摆放着各路仙家宗派的徽印,俨然象征着各派势力的角逐。
此刻,大殿之中正聚满了各路仙人,宗盟一派仙家端坐于堂上首位,神态倨傲,正满脸胜券在握地议论着。
“我早说过,那对姐妹本就心术不正,迟早会惹祸!”
“仙界之上,岂容凡人灵魄肆意亵渎?她们今日落得如此境地,也是自食其果。”
正说着,殿门猛然被一股凌厉的气劲撞开,婉如踏步而入,身后仙衣翻飞如云浪,周身仙气激荡,如寒风掠堂,令堂内顿时寂静下来。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也只敢躲在背后嚼舌头吗?”婉如冷声质问,眼神如锋利的寒刃,扫视着堂中众仙。
片刻安静之后,宗盟之中走出一名年轻仙人,他笑意森然:“婉如仙子,你今日前来,莫不是要承认罪责?”
婉如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宗盟为了自身私利,不惜颠倒黑白,竟然连最起码的颜面都不要了吗?”
那仙人神色阴冷,丝毫不退:“仙子此言差矣。我宗盟自入天界以来,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似你姐妹二人,暗中勾连人界,竟以凡灵炼兵,妄图扩大势力。你们如此作为,不仅违背了仙庭规矩,更践踏了天界尊严!”
婉如勃然大怒,浑身仙气暴涨:“荒谬至极!我与姐姐所做的一切,皆为仙庭安稳!你们凭一纸谣言便可定罪,未免也太过霸道!”
“哈哈!”宗盟那年轻仙人大笑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仙子如此咄咄逼人,莫非已是恼羞成怒?难道真相被揭穿,竟令你如此不堪?”
“住口!”婉如厉喝一声,玉手一挥,漫天灵光乍现,如刀锋般锐利直刺对方,“今日我便要看看,你们宗盟到底有什么本事颠倒黑白!”
宗盟仙人目光一寒,亦是仙气狂涌而出。刹那之间,大殿内风云激荡,强大的仙法碰撞激烈,灵力余波震得玉案倾倒,仙庭法器碎裂飞散,声势浩大,令人胆寒。
“放肆!”忽然堂上传来一声怒喝,宗盟派系一位长老厉声斥责,“议论堂乃天帝赐下议事之地,岂容你等胡乱撒野?”
婉如却丝毫未退,怒意更盛,冷冷回击:“你们宗盟诬陷我姐妹之时,怎未想到此处是议论堂?莫非此地只能任凭你们颠倒是非,却容不得旁人反驳?”
众仙神色复杂,冷眼旁观,谁也不愿插手其中。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气氛诡谲冷冽,如寒冰凝固。
这时,堂外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婉如,退下!”
婉如闻言心中一颤,转头望去,却见婉妗神色凝重地站在殿门口,目光透着一丝焦虑与无奈。
“姐姐!”婉如咬牙道,“他们如此欺人太甚,难道你还要忍下去吗?”
婉妗缓缓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与苦涩:“此地不可再待,随我回去。”
婉如怒意未消,刚欲再言,婉妗却冷冷扫视堂中众仙一眼,语气森然:“诸位今日之所为,我姐妹二人定会铭记于心,日后自有公论!”
堂中仙人神情各异,有人冷笑,有人沉默不语,更有人目光闪烁,似有所忌惮。
婉妗带着婉如转身离去,堂中余波未散,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仍在提醒众人,这场权谋之争才刚刚拉开序幕,仙庭之上的权力角逐,势必更加惨烈、更加无情。
堂外云雾滚滚,压抑森严的仙庭
第五段 天帝裁决
议论堂的动静,如惊雷滚滚,震动整个仙庭。天帝得知消息,脸色顿时沉得可怕,盛怒之下,他立刻亲临殿堂。穹顶之上,云层密布,乌云压顶,仿佛将大堂笼罩在阴影之中。殿中肃杀之气弥漫,所有仙人屏息凝神,纷纷跪拜在地,不敢稍动。
天帝身着鎏金帝袍,面色冷若冰霜。他缓缓踱步踏上殿堂高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仙的心头。他居高临下,目光如利剑,冷冷扫过殿中每一个人,声音不怒自威:“堂堂仙庭议论堂,竟成了你们肆意妄为之地?”
话音落地,如冰针入骨,众仙战战兢兢,头颅更低,不敢言语。
婉如昂然站在堂中,眼底虽带着倔强,心头却也不由升起一丝惧意。婉妗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婉如的袖子,示意她暂且退后。
天帝目光如电,锁定婉妗姐妹,语气严厉道:“婉妗、婉如,你二人飞升仙界以来,本帝对你们多有宽容。如今却胆敢在仙庭闹事,扰乱仙界秩序,可知罪否?”
婉妗心头微颤,却强自镇定,恭敬施礼道:“禀天帝,此事皆因宗盟诬陷在先,婉如性情刚烈,冲动之下有所失控,还请陛下明察!”
天帝神色不动,冷笑一声:“诬陷?你姐妹二人拿凡灵炼兵之事已是众仙皆知,便是再多辩解,又有何用?”
婉如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倏然上前,朗声道:“天帝陛下,炼兵之事本为守护仙庭,绝无祸乱之心。宗盟恶意诬陷,欲置我姐妹于死地,难道陛下竟视而不见?”
此言一出,大堂之内顿时哗然,宗盟诸仙眼中怒意毕露,纷纷厉声指责。
“荒谬!婉如,你竟敢质疑陛下?”
“大胆凡仙,如此放肆,天庭还有规矩否?”
天帝眼神更加阴冷,他猛然挥袖,一股磅礴的威压骤然笼罩全场,众仙顿时噤声。婉妗眉头紧皱,内心隐隐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婉如,你狂妄无礼,本帝早有所闻,今日果然如此!”天帝语气森冷,“既你们姐妹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本帝便姑且网开一面,暂不重罚,但须即日起禁足闭关,自省罪责,不得踏出居所半步!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话音如惊雷劈下,婉妗心头一沉,深知禁足虽表面宽仁,实际却是一记沉重打击,意味着她们将失去所有活动空间,任由宗盟自由布局。
“陛下,此事还请三思!”婉妗连忙恳求道。
天帝眼神冰冷,话语不容置疑:“朕心意已决,不必再言。你二人若真是清白,自然经得起调查。若不清白,便休怪朕无情。”
婉如紧咬银牙,眸中怒意几乎喷涌而出,却被婉妗暗中紧紧握住手腕,传来一阵冰冷的警示。她终究不敢再多言,只能狠狠盯着堂上的宗盟诸仙,满腔愤怒几欲爆发。
天帝拂袖而去,身影渐渐隐入重重云雾之中,压抑的氛围久久不散。待天帝离去,宗盟仙人纷纷露出得意笑容,冷冷看着婉妗姐妹,眼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与得意。
“婉妗仙子,今日陛下宽宏大量,实是你姐妹之幸。”宗盟那名年轻仙人笑容刺眼,“但奉劝一句,还是莫要再自误了。”
婉妗目光冷若寒潭:“你们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有朝一日自食恶果?”
对方不屑一笑:“仙子还是管好自己罢,日后路还长着呢。”
婉如终于忍不住怒火,几乎要再次发作,却被婉妗死死拉住。她低声提醒道:“别冲动,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婉如胸口剧烈起伏几下,终究沉默不语,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才与婉妗一道离开议论堂。
堂外,乌云遮天蔽日,天地之间满是令人窒息的压抑与森然。婉妗抬头望着漫天阴云,长叹一声,心中愈发清楚,她们所面对的危机远比想象中更加严峻。禁足闭关,不过是一场更加危险的权力斗争的开始罢了。
仙庭之中,谁又能真正置身事外?
第六段 姐妹冷淡
禁足令一出,婉妗与婉如二人立时被天界卫士带回居所,幽闭的仙宫门户紧闭,四周更有仙禁法阵笼罩,丝丝缕缕的灵光在阵法间游走,如同一道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仙宫内厅堂深幽,玉石雕栏泛着清冷的寒光,数盏青铜仙灯孤零零地燃烧着,微弱的火焰映照在墙壁上,摇曳生姿,却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寂与压抑。
婉如站在厅堂中央,身躯挺直,面色阴沉似水,目光里燃烧着浓烈的不甘与愤怒。她紧握双拳,怒视着窗外那层如幕般沉重的法阵禁制,咬牙切齿:“天帝竟然真的听信那些宗盟小人的一面之词,将我们禁足闭关,简直荒谬至极!”
婉妗立于窗边,默然无言,眼底却浮现出无尽的忧虑与疲惫。外面云雾沉沉,重压在心头,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婉如,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有静观其变,方能觅得一线生机。”
“姐姐,你难道就这么甘心被他们诬陷么?”婉如倏然转头,眼底闪烁着怒火,“我们这些年为仙庭尽忠职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宗盟那群阴险之徒却步步高升,处处得势,这样的仙庭,究竟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婉妗抬眸凝视妹妹,语气透出无奈与严肃:“你当我甘心吗?可眼下局势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此时冲动,只会落入他们设计的圈套。”
婉如冷笑一声,眼神冷冽:“姐姐,你总是说忍耐、隐忍,可我们隐忍到今日,又换来了什么?越是退让,那些人就越得寸进尺。若真如此,我们何不放手一搏,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放手一搏?你以为他们未曾算到?”婉妗声音微沉,眉心深锁,“婉如,你性子太烈,这次若非你在议论堂与他们动手,局面或许还能稍作缓和。”
婉如怔了一瞬,随即眼中浮起更浓的怒意,语气也更为激烈:“姐姐,你是在责怪我?难道真要我任由他们侮辱诬陷而不反抗?我做不到!”
婉妗无言地望着婉如,眼神渐渐复杂起来,半晌,她叹息着道:“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冲动只会坏事,眼下我们唯有沉住气,静观其变。”
婉如面色骤冷,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沉住气?姐姐,这仙庭从未有过真正的公义。你还看不明白吗?你以为只要我们忍耐,他们便能幡然醒悟?”
婉妗眼底掠过一丝痛楚,缓缓摇头道:“我何尝不知?可若不隐忍,我们又能如何?我们手中筹码不多,此刻唯有自保。”
婉如闻言,猛地一挥衣袖,冷冷道:“自保?如此一来,岂非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今日我才真正看清,姐姐你终究与我不同。你愿意委曲求全,我却不能!”
话音刚落,她径直向后厅走去,步伐带着强烈的不甘与决然,只留下婉妗一人伫立原地,满心无奈。
厅堂再次沉入一片静谧,仙灯光影摇曳如幻,气氛变得更加阴冷而压抑。婉妗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禁制的光华流转,心底忽然泛起一阵难言的悲凉。
仙庭之上的权力斗争,本就比凡间更加冷酷无情,姐妹二人走到今日,曾经亲密无间,如今却渐行渐远。这其中,又有多少是权谋所致,多少是人心叵测?
想到这里,婉妗只觉胸口隐隐作痛,眼底掠过一丝难掩的疲惫与哀伤。她心底清楚,这次禁足闭关,绝非单纯的处罚,而是仙庭权谋下的一记毒招,让她们姐妹关系逐渐冷淡疏离。
外面天色阴沉如墨,云层重重堆叠,压得整个仙庭喘不过气来。婉妗默然无语,只是凝望着无尽深沉的天空,心中却悄然浮起一道阴影:
禁足闭关,恐怕只是风暴的开始。
第七段 暗中活动
与此同时,天界另一处偏僻的云殿之中,宗盟的几位核心人物正聚在一起。殿内幽暗深沉,青铜香炉吐出丝丝缕缕的冷香,光影晦暗不明,更显得气氛诡谲阴冷。
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张玉质长案,上面铺开着诸多卷宗玉简,正散发着淡淡的灵光,记录着婉妗姐妹的种种行迹和宗盟的布局图谋。宗盟执掌者凌虚仙人,端坐案首,目光幽深锐利,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块黯淡的青玉令牌,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微笑。
“婉妗、婉如,此番被天帝禁足闭关,虽是意料之中,但也算达成了我们第一步的目标。”凌虚仙人冷冷一笑,目光扫过身边几位得力属下。
另一位宗盟长老云离仙人抚须道:“但婉妗素来谨慎隐忍,此次被禁足之后,必会更加小心。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务必更加谨慎,以防她们再起反扑。”
凌虚淡然颔首,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无妨,婉妗性格虽稳重,却过于保守,绝难再掀起大浪。但婉如却性情刚烈,正可借她的性子,将这场火烧得更旺些。”
“此言何解?”一名宗盟仙人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
凌虚嘴角微扬,语气森然:“婉如受不得冤屈,此番禁足,必然怒火中烧。我们只需暗中再加一把火,让她再度失控,到时候她姐妹二人的处境便更加难堪。”
云离仙人眼中顿时露出一丝赞赏,笑道:“妙哉。婉如冲动,婉妗谨慎,她们本就性格相左,此次禁足之后,二人之间已生嫌隙,若再从中离间,姐妹不和,她们便更难翻身了。”
凌虚点了点头,眼底掠过浓烈的阴狠之色:“如今她们被禁足,正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待仙庭舆论更加偏向我们时,再奏请天帝,将她们彻底打压,便能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可天帝毕竟明察秋毫,会不会察觉我们暗中布局?”另一名宗盟长老略有担忧地问道。
凌虚冷笑一声,眼神如冰刃般锋利:“天帝高高在上,自认掌控全局,只要我们做得足够隐秘,他便很难洞悉真相。况且,如今婉妗姐妹已成为众矢之的,天帝也需顾虑仙庭稳定,更不会轻易为她们出头。”
众仙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神情间透着志在必得的冷笑。
凌虚再次起身,目光扫视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此番布局,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仙庭权柄本就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在天界立足,唯有不断扩大我们的势力。婉妗姐妹不过是我们踏上更高位置的踏脚石。”
众仙神色肃然,齐齐拱手道:“谨遵盟主之令!”
殿堂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阴冷诡异的面容。凌虚仙人将目光移向窗外,天界此刻云气翻涌,宛如暗潮汹涌的大海,让人心生压抑与不安。他嘴角微扬,声音低如鬼魅:
“仙庭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婉妗、婉如,你们若想怪,便只能怪自己挡了宗盟的路……”
话音落下,大殿之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香炉中的烟雾缓缓飘荡,仿佛将这场阴谋布局渐渐扩散到整个仙庭。
与此同时,仙庭各处,似有无形之手暗中推波助澜,一道道谣言悄然散播,仙人们之间的猜忌怀疑,越来越浓烈。原本便冷肃森严的仙庭,更添一层诡谲阴冷的气息。
宗盟的布局才刚刚开始,更多不可预料的暗流,正从仙庭的阴影中缓缓浮现出来。
第八段 危机暗伏
天界之巅,风云翻涌,压抑的云层盘踞苍穹,如黑色巨兽蛰伏欲动,令每一个望向天空的仙人心头都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禁足的仙宫深处,婉妗倚靠在窗棂旁,望着外面如潮水般翻滚的云海,神色凝重。她清楚,外面那看似平静的仙庭,早已被无数暗潮暗流层层包围。那看不见的阴谋,正在一步步吞噬她们姐妹二人的未来。
此时,婉如从后殿缓步而出,脚步沉重,神情阴郁而疲惫。她的眼神少了往日的锋芒,多了一分迷茫与不安:“姐姐,我们被禁足于此,难道真的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难道我们真的无计可施了?”
婉妗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禁足只是表面,我们真正要担忧的,是禁足背后更为深远的阴谋。”
婉如微微蹙眉,语气焦躁:“姐姐,你总说要静观其变,可如今我们再不动手,局势只会越来越恶化。宗盟那些小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婉妗转过头来,目光冷静,却透着难掩的忧虑:“你以为我不想反击吗?可眼下形势险恶,我们若稍有差池,只会彻底陷入被动。”
婉如目光坚定,声音微微颤抖:“姐姐,我受够了!这样的仙庭,没有公义、没有情义,只有无休止的阴谋算计。难道这就是我们苦苦追求的仙道?”
婉妗沉默良久,方才开口,声音轻而沉重:“仙庭本就如此。高处之人,早已习惯了用权力掌控一切。我们飞升之时,便注定要被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斗争之中。”
婉如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如此,我宁愿与他们彻底一搏,哪怕粉身碎骨,也胜过坐以待毙!”
婉妗眉头深锁,轻叹一声:“我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但此刻贸然出击,只会让宗盟得逞。他们正盼着我们失去冷静,主动送上把柄。”
婉如脸色一变,语气稍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干等着,任由他们一点点蚕食我们的根基?”
婉妗转头望向婉如,眼神中透着坚毅:“我们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契机。此刻宗盟虽然占尽先机,但仙庭派系复杂,他们想要完全掌控局势,并非易事。只要我们能耐住性子,迟早会等到他们露出破绽的时候。”
婉如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姐姐。但愿我们还能等到那一天。”
婉妗神色凝重,望向窗外的云层,心头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这场禁足风波背后隐藏的权谋,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和深刻。
与此同时,仙庭的另一个角落,议论堂内灯火通明,几道身影在昏暗的光影中若隐若现,声音低沉而阴冷。
“婉妗姐妹已被禁足,此刻正是我们扩大优势的最佳时机。”凌虚仙人阴冷的声音回响在殿堂之中。
“但婉妗心思细密,她必定不会甘心被动受制。我们需防止她们暗中反击。”云离仙人提醒道。
凌虚冷笑:“放心,她们已经自顾不暇。接下来,我们只需稳扎稳打,彻底断绝她们在仙庭的根基,便能永除后患。”
“万一天帝出面干涉呢?”一名仙人语带疑虑地问。
凌虚仙人目光冰冷如刃:“天帝此刻更关心的是仙庭的稳定,只要我们掌控舆论和仙庭大局,他便不会轻易插手。更何况,我们早已布置妥当,即使他想干涉,也已为时晚矣。”
殿堂之内,气氛阴沉如冰,诸仙神色肃然,目光中透出浓浓的自信与野心。
而这一切,都被仙庭那片厚重阴云悄然掩盖。天庭之上,那张看不见的权力之网正越织越密,仙庭风暴也正悄无声息地愈演愈烈。
窗外云雾翻涌如海,天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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