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荠菜,那是小时候最司空见怪的一种野菜,是穷人家的餐桌上一道很平常的味道,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吃。做法也是极简单的,用它包饺子,因为荠菜生长在春季,春季又往往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吃饺子是极少的。荠菜,单单用来素炒,是很平常的,所以,是极少吃的。
记得小时候,我常与小伙伴提着竹篮,带着铲子,在春天得原野里挖荠菜,看到一棵就欣喜若狂,更乐此不疲地找呀挖呀,不一会儿,就挖了许多。挖回的荠菜通常用来包饺子,但是,那时候,吃一顿肉是很稀奇的,大人通常不会用野菜来包饺子。在大人眼里,野菜是不能登入大雅之堂的。但是,看着孩子挖回的荠菜,母亲们有时也会做上一顿饺子的,不用说,自然是好吃的不得了,遂成为儿时的味道。
有了肉的衬托,荠菜才有了灵魂;有了蛋的参与,荠菜才更加香醇。这两样,在我小时候,都弥足珍贵。荠菜,当然被冷落了。
真没想到,几十年之后,荠菜成了香馍馍,春天,吃荠菜成了时尚,也成了追忆儿时的一种味道。在物质丰富的年代,吃荠菜,便成了最珍贵的。荠菜的吃法也多种多样,荠菜饺子,荠菜包子,荠菜馄炖,荠菜炒鸡蛋......可想而知,荠菜的身价也从默默无闻到跻身正式菜肴了,终于登入了大雅之堂。由于荠菜的生长期极短,若能吃到新鲜的荠菜那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这不,我也“春风得意”了一次,在春天里,吃上了正宗的野荠菜。我收到了老母亲亲自挖的荠菜,打开一看,新鲜葱绿,香气四溢,不浓,一闻,便知是熟悉的味道。
老母亲用的方法极简单,挖好的荠菜,清洗干净,放入热水中快速炒一下,再迅速放入冷水中,这样处理过的荠菜还是那么葱绿,沥一下水,然后装入保鲜袋中放入冷冻室。这样,即使过了吃荠菜的季节,也是可以吃到新鲜的荠菜了。
我收到的荠菜,尽管千里迢迢,还像是在冷冻室冻过一样,新鲜得很。看着这些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荠菜,我仿佛看到老母亲在田野里挖荠菜的样子,满头银发,目光饱含期待和希望,动作还是那么麻利。春风吹拂着老母亲的银发,抚摸着老母亲满是皱纹的面颊,我的双眼不知不觉模糊了。真是“慈母手中荠,遥寄儿女家”。
对着北方的春天,我遥祝母亲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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