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墨朗
偶尔出远门，偶尔回老家，跨越不同的空间，会让小孩子迅速感知不同的东西，会有明显的成长。哇哇八个月大那会，第一次外出旅游，湖南株洲，回来后胆子明显大了些。
8月17-19日回了一趟老家。哇哇跟崽崽哥小妹姐玩得不亦乐乎。
8岁的崽崽、4岁的小妹，是我大伯的小孩，一年前被迫留守在老家。从城市回到农村，从父母身边回到爷爷奶奶身边，隔代教育，孩子毫无反抗能力，只能默默承受，眉眼间多出一些无奈与失落。10岁的芝芝，也是大伯的孩子，从小留守，吃喝拉撒全方位由她奶奶带了10年。如今三个孩子全部留守在家，崽崽与小妹，能吃饱三餐已不错，不存在呵护心灵一说。
他们玩完的积木，散了满满一地。我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崽崽小妹哇哇，你们三，比赛捡积木，看谁捡得快，会评分的哈，预备，开始！
异常积极，三人拼命地捡了起来，刚开始是一个个捡，很快几个几个捡，崽崽转为用身上衣服做兜，一次能兜住好些。我一边喊加油，一边观察他们的灵活多变，夸奖崽崽很有办法、小妹动作灵敏、哇哇积极迅速。
闪电打雷般，一会便大功告成了。干了活的三个娃，脸上挂满成就感的喜悦。崽崽尤其开心，也许是太久没得到他人的关注与肯定了。我随即又给他们各颁发10元人民币，说是刚才表现好，这是奖励。
返深后，陪哇睡，临睡聊天。马上三岁的哇哇，跟我说，“崽崽哥的裤子烂了一个洞。”
我小惊讶，崽崽穿的一身偏小了的夏装，草绿色的短裤，松紧带下方是裂开了一个约3cmx4cm的洞，我有看见。原来哇哇也看见了。
我问哇哇，那你有没有告诉崽崽哥？哇哇答，“没有。”
我说，“你是对的，别人不开心的事，就不用告诉的。”
人的一生，哪能自始至终每天体体面面。那点不体面，自己比谁都更清楚，不被戳破，再见依然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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